那大四合院後小楼上君山总寨主混江金龙杨镇波坐卧不宁,只觉心惊肉跳,来回踱步,暗道:“莫非我儿遭了什麽祸事麽?”
只听窗外传来庞洪语声道:“寨主速出,此非善地,迟则不及。”
杨镇波面色大变,呼地一掌震开木窗,身如脱弦之弩疾射而出,翻上屋面,凝目望去,但见辣手人屠庞洪在五七丈外屋面上向自己招手,毫不迟疑,向庞洪掠去。
庞洪不待杨镇波掠近,立即腾空扑出,一前一後,宛如流星划空出得城池。
杨镇波忙道:“贤弟,我儿出了何事!”察出庞洪仅剩下一只手臂,面色一变。
辣手人屠庞洪满脸苦笑道:“寨主,小弟已遭唐天残毒手所制,寨主暂择地秘藏,俟向王……”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庞洪,你是不要命了麽?”
辣手人屠庞洪闻声不禁脸色惨变。
杨镇波循声望去,只见唐天残寒著一张脸立在三丈开外,冷冷说道:“杨兄,别来无恙。”
语声森寒低沉如冰,令人战栗。
杨镇波冷笑道:“唐兄,你我无仇无怨,为何施展霹雳梭炸断庞贤弟一只手臂。”
唐天残道:“他自取其祸,怨不得唐某,杨兄,令郎现在唐某处,你如不想今郎丧命,立即随唐某一往。”
杨镇波闻言机伶伶打一寒颤,怒道:“我儿何辜?”
庞洪厉声道:“寨主,令郎不在唐天残手中。”
唐天残道:“在何人手中?”
“邓公玄!”
“是你亲眼目睹麽?”
庞洪不禁无言。
杨镇波道:“我儿何罪?”
唐天残阴阴一笑道:“令郎是唐某所救,怎道唐某所害,岂不令好朋友寒心。”
庞洪厉喝道:“寨主别听信他谎言!”
杨镇波不由得呆住,他舐犊情深,高声道:“唐兄欲有所求,倘犬子安然无恙,杨某力之所及无不如命。”
唐天残不禁朗笑道:“究竟杨兄是一寨之主,出言如山,唐某当然有所求,不过唐某先将令郎送在杨兄手中再说。”
杨镇波道:“那麽杨某就在此恭候就是。”
唐天残面色微沉道:“令郎身受重伤,经唐某救出,点了十二处穴道,并服下独门灵药,但须静养七天不能动弹,恕唐某有所碍难。”
杨镇波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唐天残已无五行绝命针,岂奈我何。”点点头道:“唐兄乃武林成名人物,必不我欺,请带路吧!”
唐天残微微一笑,转身飘然如风走去。
杨镇波正欲招呼庞洪同行,不知何时庞洪已倒地气绝丧命,由不得面色大变,施展百步凌风之行,赶上天南魔头唐天残,冷冷说道:“唐兄未免太心辣手黑。”
唐天残回首一笑道:“庞洪并非死在唐某霹雳梭,而是丧命催魂伽蓝丁大江奇毒暗器下。”
杨镇波怒道:“这话杨某不信。”
唐天残哈哈大笑道:“唐某又非懦夫,焉有不承认之理。”
杨镇波因非目击,无法再加斥责,随著唐天残疾奔如飞而去。
片刻时分,奔入幽静优美山谷中。
一条身影迎面飞落,现出一个黑衣劲装汉子,神色惶惧道:“杨玉龙又为邓公玄劫走,不过却已陷身奇门禁制中,奇门内另有三白衣人早陷身在内,属下等不敢妄动,恐危及杨玉龙性命。”
唐天残面色一变,向杨镇波道:“唐某所言如何,究竟令郎身怀什么重大隐秘,成为众矢之的。”
杨镇波道:“此乃无中生有之事,中伤流言,焉可听信。”
唐天残笑笑道:“唐某并非歹意,邓公玄剑法超绝,除了五行绝命针唐某无法稳操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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