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波道:“唐兄请领杨某一见邓公玄。”
唐天残注视了杨镇波一眼,点点头道:“杨兄如不面见邓公玄,永无听信唐某之言。”
杨镇波随著唐天残转过一道弯谷,眼前云气猛生,弥漫眼目。
只听唐天残道:“云雾中便是奇门禁制,杨兄请入内循七星步法便可面见邓公玄,救出令郎须以智取。”
杨镇波道:“多承指教了。”在怀中掣出一根银丝蛟筋鞭,可柔可刚,鞭鞘拖出一只三棱钢刺,信手一晃,抖得笔也似地直,疾闪而入。
云气中突闪现一白衣人,手持一柄短剑,青虹闪跃,冷笑道:“来人站住!”
白衣人喝声中,混江金龙杨镇波银丝蛟筋鞭已自先发制人唰的一招“分波寻月”点出。
杨镇波鞭法堪称江湖一绝,点、刺、震、打,均辛辣狠毒。
白衣人虽避开杨镇波一招奇袭,但先机却为杨镇波所占,一柄短剑无法施展开来,暂采守势。
另一白衣人却疾跃过来,流芒电奔,破空锐啸,形成合攻之势。
双剑合璧,威力骤增,剑势宛如惊涛骇浪。
只听杨镇波闷哼一声,疾跃开去,左臂上中了一剑,血涌如注,染透了整个衣袖。
忽闻一声大喝,唐天残疾掠入阵,迅如电光石火将杨镇波救了出去。
杨镇波只感两白衣人剑招奇诡变幻莫测,也不知自己为何闪避不开糊里糊涂挨了一剑,深感纳闷。
唐天残笑道:“杨兄如今才知唐某所言不虚了吧!”
杨镇波诧道:“两人中谁是邓公玄?”
唐天残摇首答道:“都不是!”
“那麽两人是何来历?”
“邓公玄党羽!”
杨镇波目露诧容道:“邓公玄乃邓尉梅隐之子,邓尉梅隐武功虽高,却算不上登筝造极。”
唐天残笑道:“杨兄知否含蕴不露,心胸阴险之说麽?”
杨镇波不禁一怔,道:“莫非川南四煞之死与邓尉梅隐极有关连麽?”
唐天残面色一正,道:“正是,唐某虽然僻性偏激,心辣手黑,但却非无因而发,此次远离天南无非因追回那件五行绝命针而来,如今,邓公玄虽被奇门禁制困住,却对之莫可奈何,故欲向杨兄求助。”
杨镇波闻言大感困惑,道:“杨某何能相助?”
唐天残冷冷一笑道:“邓公玄年岁轻轻,却因秉赋根骨奇佳,身蕴绝学,他困在阵内时久必察出奇门变化脱困而出,那时令郎性命危矣!”说著语声倏停,注视了杨镇波一眼,接道:“杨兄此次北来,闻庞洪说是为了一柄古剑而来……”
杨镇波猛感心神大震,答道:“不错!”
唐天残淡淡一笑道:“风闻此剑不亚干将莫邪,犀利无匹,切金断石如摧枯拉朽,剑气可逼十丈远近,非但如此,此剑尚有水火不侵,避邪驱毒诸般异能,为取得‘伏义图解’必需之物。”
杨镇波暗道:“此必是庞洪吐露,所幸庞洪只吐露一半,他用意是使自己吐实,在未见得我儿之前,不可说出真话!”心念一定颔首微笑道:“唐兄既然全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
唐天残面色微变,目中泛过一抹杀机,却一闪即隐,和颜悦色道:“却不知此剑藏于何处,若得此剑,邓公玄必然授首无疑!”
杨镇波亦是老奸巨恶之徒,闻言长叹一声道:“此剑藏处只是犬子及庞洪隐约知情,故庞洪来京多日,就是探明此剑真实下落以便盗取。”言下有怪责唐天残不该将庞洪杀死之意。
唐天残道:“杨兄真不知么?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杨镇波正色道:“小儿危在倾刻,杨某尚敢隐密自珍麽?”
唐天残一脸懊丧之色,心中追悔不该将庞洪暗算身死,但如杨镇波必有不尽不实之处,无奈阵中困住四人尚不知来历,需杨镇波吐出真言,非眼见杨玉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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