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南宫鹏飞另一树实疾如闪电打向藏於密叶丛中那条身形。
那人腿弯处如被蛇噬,不禁出声闷哼,身形离树坠下,唐天残目光锐厉,不待此人身形堕地,一溜火光脱手而出。
但闻一声轻微炸音过处,那人发出凄厉惨嗥,为唐天残霹雳梭炸断一只右臂,昏厥倒地血涌如注。
四外巨干之上疾如飞鸟电泻落下十数条人影,只闻森冷阴沉笑声传来道:“唐天残,你也太心辣手黑了,丁某亦非惧怕於你,不过此事被你自误了。”人影疾闪,现出催魂伽蓝丁大江。
群雄纷纷立定,唐天残桀桀怪笑道:“丁大江,你算计算错了,你在此泰康客栈内设下毒香,意欲将我等一网打尽,须知人算不如天算,你那毒计已成泡影空花了。”
催魂伽蓝丁大江闻言面色大变,嘿嘿冷笑两声,目光怨毒望了群雄一眼,道:“丁某本与诸立无仇无怨,何况毒香亦非针对诸位……”
唐天残冷笑道:“说得好听!”
清瘦老传突高喧了一声佛号,道:“那毒香是对何人施为?”
丁大江淡淡一笑,道:“原来是峨媚金顶普修上人,丁某所设毒香原是意在君山总寨主杨镇波,因丁某心疑杨镇波就是无名老叟心腹羽党,倘丁某不揭破,则诸位不知不觉地受他利用,至死而不悟。”
唐天残曲唇狞笑道:“丁大江,唐某看你被无名老叟吓破了胆。”
丁大江冷笑道:“你如不惧,何不向无名老叟索还‘五行绝命针’?”
唐天残沉声道:“唐某如知无名老贼潜迹之处,定然登门索取,何用你出言相讥。”
丁大江淡淡一笑道:“一问杨镇波就知,或擒住邓公玄救出杨玉龙,他俩父子犯有重嫌。”
三绝手裘元发觉君山总瓢把子杨镇波随出室外,不禁噫了一声,道:“怎么杨寨主不见?”
天池逸叟葛慕九疾掠入室,偕同杨镇波走出,冷冷一笑,道:“丁老师,你如有一言不实,今晚休想生离此处。”
丁大江目中凶光逼泛,道:“丁某自知武功不敌,但为了自保,不惜两败俱伤。”
普修上人诵喧了一声佛号,道:“丁施主难道须施毒麽?要知老纳等已有防范,只恐施主弄巧成拙,偷鸡不著反蚀把米。”
“这未必见得!”丁大江冷笑一声,目注君山总瓢把子杨镇波,沉声道:“杨寨主,无名老叟现在何处?”
杨镇波被树实打中穴道,神智恍惚,淡淡一笑道:“无名老叟麽?恕杨某不知情?”
唐天残道:“奉劝杨兄不如实话实说,今晚处境委实对杨兄不利。”
杨镇波望了唐天残一眼,默默无言。
唐天残见杨镇披神色,认其於心有愧,是以无法作答,殊不知他已神智涣散。
催魂伽蓝丁大江哈哈大笑道:“诸位兄台,如今可知丁某之言并非无的放矢。”
裘元道:“目前杨寨主又未承认与无名老叟狼狈为奸,丁老师怎能断言必是。”
丁大江呵呵大笑道:“须杨镇波吐实,只须以杨玉龙生死为胁,便可不劳而获。”
“那杨玉龙何在?”
“现在邓公玄手中!”
唐天残冷笑道:“邓公玄怎会自献杨玉龙,此无异刻舟求剑,痴人说梦。”
丁大江阴恻恻一笑,道:“邓尉梅隐现在丁某处,那怕邓公玄不自行投到。”
群雄不胜愣然震惊,裘元道:“真的麽?裘某未能置信。”
丁大江微微一笑,道:“丁某现住红叶山庄,乞将杨镇波交与丁某同返,诸位若愿光降,当扫榻相迎。”
无相天君余旭冷笑道:“丁老师何不将邓尉梅隐移来泰康客栈内?”
丁大江冷冷一笑,道:“丁某既未勉强诸位,那麽诸位也不必勉强丁某。”说著右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一把扣在杨镇波腕脉上,大喝一声:“走!”冲空腾起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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