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周姓蒙面人冷笑一声,疾掠在右侧第三具石人之前,照邝仕豪之法,握紧石人手臂推转笨重石躯。
但——
并未听见墓内传出隆隆之声,碑碣亦未见缓缓开启。
周姓蒙面人不禁呆住。
“阁下错了,这墓门系按时间开的,墓外八具石人按八个时辰,另有四个时辰不能开启,如何开这墓门,端凭诸位智慧了。”
周姓蒙面人闻言朗声道:“邝堂主,为了周某一时之失,便袖手不顾了麽?”
邝仕豪传来语声道:“并非邝某负气撒手不管,怎奈邝某只知进入方法!”
“真的么?”
传出邝仕豪笑声道:“邝某岂能将自身性命及家小安危视同儿戏。”
八蒙面人互望了一眼,低声商议,只觉邝仕豪之言并非无中生有,只有分闪在一具石人身前,仔细视察,凝思其中变化。
墓内顾永强见邝仕豪未有甩开八蒙面人之意,心中大感忧虑,道:“堂主,为何不赶去禀知令主,将来犯者一网打尽。”
邝仕豪轻笑一声道:“你真认为此处是通往吕梁总坛密径麽?”
顾永强不禁一怔,道:“难道不是么?”
邝仕豪叹息一声道:“说他是就是,说他不是就不是。”
饶是邓公玄聪明绝顶,心计过人,闻言如跌入五里云雾中茫然不解。
顾永强佯装浑浑噩噩傻笑道:“恕属下不解堂主之言!”
邝仕豪摇手苦笑道:“本座也不见得比你知道得多过多少,据闻令主也是偶获机缘发现此一古墓,令主耗费了约莫一年岁月,才研悟出启墓隐秘,墓内工程之浩大,令人叹为观止……”
顾永强怔道:“堂主来过几次?”
邝仕豪道:“只来过一次,还是几天前随令主进入此处,不过此墓其中玄秘,本座知晓太少,无异九牛一毛。”说著略略一顿,又道:“但此墓确可通往吕梁总坛,墓隧内禁制凶险万分,岔道纵横,宛如九曲黄河,本堂无法全凭记忆可安抵总坛。”
顾永强道:“此刻堂主意欲如何?”
邝仕豪道:“望那蒙面人悟出启墓机纽,假他们之力或可安抵总坛。”
顾永强愕然张目注视邝仕豪,显然心中大惑不解,可又不敢询问。
邝仕豪察颜辨色,知顾永强心中之意,不由浮出一丝无可奈何笑容道:“你心中是否要问本座为何带领他们来到此墓?其实我因人单势薄,力有不敌,欲诱入此墓翳除,不料他竟先发制人点了本座阴穴,唉,此乃斗智之局,瞧谁高出一筹,谁就稳握胜算。”
顾永强默默无语,佯作急燥来回不安踱步,墓内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唯藉邝仕豪束腰带扣方版玉嵌著一粒明珠浮出昏弱光华可辨明三丈左右的景物。
半晌顾永强道:“堂主准知八蒙面人能悟出开启墓门奥秘麽?”
邝仕豪点点头叹息一声,道:“看这八蒙面人目光精华内蕴,步履矫捷,一身功力,已炉火纯青,智慧之高更非常人所及,迟早必悟出启墓奥秘!”
顾永强暗道:“怪道冯翊异常器重邝仕豪,外貌粗鲁不文,其实心细如发,更能临事不乱,堪属将才,自己却小觑了他了。”口中喃喃答道:“那我等只好等待了。”说著取出一只夜行火摺,擦啦声燃起了一道熊熊火焰。
只见前行不及丈许,显出一孔穴循石阶而下直往地底,道:“属下可入内瞧瞧麽?”
邝仕豪略一沉吟道:“循著石阶走下,便是一间神堂,你只能去神堂为止,若再妄入,误犯禁止,本座可救不了你,神堂内亦不得妄动一物。”
顾永强道:“属下遵命!”
他慢慢走向孔穴,循著石阶拾级步下,只觉一股阴冽寒冰之气扑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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