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强心中暗惊,并暗暗窃幸。
忽闻那阴森语声又传来:
“诸位没有一人免得身罹奇毒之祸,但老身决非有意相害,目前也不能与诸位相见……”
周姓蒙面人大喝道:“为什麽?”
“因为强敌即将进入此谷,片刻之後诸位定须与来敌激烈凶搏,诸位只须慎发掌力,击中对方,毒性即渗入对方体内,脏腑溃烂而亡。”
顾永强偷看自己手掌,赫然掌心现出一片墨黑,不禁骇然色变,自己委实猜不透为何亦罹受奇毒一边低语声道:“堂主,我等不可堕入她的术中,及早避入墓内!”
说时山谷内忽传来数声刺耳长啸,飘荡云空。
邝仕豪摇首苦笑道:“你我两人决无法安然逃过凶险,目前只有同衷相济才可共渡艰危。”
顾永强不禁一呆道:“与他们携手联合麽想弄巧成拙。”
邝仕豪一摆右掌,道:“眼前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本堂心乱如麻,凭我一人之智慧无法解去危局。”
说时突见四外长草丛中,冉冉现出甚多白衣人,举步缓慢,渐渐逼近古墓。
八蒙面人选择方位,互为倚角,目光峻冷,逼射在白衣来人身上。
墓道前端一修长鸢立白衣老者却疾奔如飞掠至台下,那老者花白长发,三角眼,鹰勾鼻,削腮无肉,印堂上长著巨大痣,唇薄疾掩不住两只獠牙,目光阴沉,左肩上搭著一柄六阳戟奇形外门兵刃,右肩斜扣著一列五柄蓝汪汪毒匕。
这老人使人有一见生出阴森恐怖之感,三角蛇眼内寒芒慑人,注视六蒙面人一眼,道:“诸位请揭去蒙面乌巾!”
周姓蒙面人冷笑道:“在下等不惯现出庐山真面!”
白衣老人道:“诸位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言外之意稍时迫使蒙面人自揭玄巾。
周姓蒙面人道:“凭你也配!”
白衣老人目中顿注怒光,口中响起桀桀怪笑道:“原来尊驾嘴皮上功夫异常厉害,老朽甘认下风,现在老夫要请邝堂主说话!”
邝仕豪缓缓走前两步,抱拳淡淡一笑道:“在下就是邝仕豪,请问阁下来历!找我邝仕豪则甚!”
白衣老人道:“老朽乃赤城山主门下斯云,老朽来此别无用意,希望邝堂主带领我等面见贵上冯翊。”
斯云二字在武林中虽甚是陌生,邝仕豪却知斯云是一辣手人物。
邝仕豪心头踌躇如何回答,正沉吟之际,不料顾永强抢快答道:“敝上现在吕梁,阁下找上咱们邝堂主似非所宜,何况现在我等亦身不由主。”
周姓蒙面人怒光逼射,瞪著顾永强。
顾永强冷笑道:“你我都是自顾不暇,在下说与不说却是一样,那有人家瞧不出之理。”
斯云冷冷大笑道:“老朽早瞧出来了,只要邝堂主应承一声,老朽定率众将这八蒙面朋友一击搏杀。”
秦姓蒙面人狞笑道:“那倒未必!”
邝仕豪处境甚是作难,一则自己家小陷在蒙面人手中,若蒙面人丧命在赤城匪徒之手,他家小永无生还之望,再则尚有一隐名妖妇悄藏一旁,处心积虑欲取渔翁之利,不禁长叹一声,道:“这古墓就是去敝上隐迹之处秘径,邝某尚无法悟出奥秘,斯老师只安排悟解玄机,邝某决不阻挠。”
斯云道:“真的么?”
邝仕豪道:“若邝某谎言,为何不在斯老师来前,偕同八蒙面朋友进入墓中。”
斯云闻言暗道:“这话也对!”目光巡视了四外一眼。
此刻,身著白衣匪徒散布墓园,不下三十馀人。
古墓在顾永强跨出墓门外後,碑碣竟悄悄不知何时封合,顾永强邝仕豪竟不曾察觉。
斯云重意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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