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爱个郎,不厌其详地反覆施为,以期南宫鹏飞参透剑法神奥。
南宫鹏飞默然凝视,心领神会。
余翠娥鬓角微微见汗,收剑娇笑道:“你不妨运剑一试。”伸手将剑递与南宫鹏飞。
南宫鹏飞接过青钢剑,笑道:“小弟献丑了!”
只见南宫鹏飞施展“散花剑法”居然丝毫无异,力贯剑梢,罡风雷动,余翠娥不禁芳心大喜,剪水双眸睁得叉圆又大,道:“看来愚姐愧为人师,无法教你了,愚姐也不扰你练功,先返寺中。”说罢一闪而出揉上崖顶重回南宫鹏飞住室。
一踏在案前,忽闻身後响起一声阴恻恻低笑,不禁大惊,电疾旋身,只见一白衣怪人立在身後两丈开外。
那怪人生就一张马脸,而色惨白如纸,掀唇塌鼻,双目一线启阖之间精芒逼射,白衫白袜白履,头戴一顶无常白帽,宛如鬼魅令人一见毛骨悚然。
余翠娥情知此人长像装束怪异,一定大有来历,能在龙驹寨严密伏桩之下安然潜至摩云峰上,足见武功极高,面色一寒道:“尊驾夤夜闯入意欲何为?”
白衣怪人阴阴一笑道:“风闻辣手龙女余翠娥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在下乃雪山人魅次徒白无常申阳,今宵得见姑娘可谓大缘,乞姑娘见怜,得亲芳泽,在下虽死亦无憾。”
余翠娥大怒,气得满面凝霜,厉叱道:“你在找死!”说时长剑抑出,“孔雀开屏”一式攻去,寒飚如潮中爆射出点点飞星,罩袭申阳三十六处重穴。
申阳飘身疾退,喝道:“住手!”
余翠娥冷冷喝道:“你还有何话?”
申阳道:“姑娘剑法委实神奥辣毒,不过却非在下之敌,在下来此紫柏山为了二事……”
余翠娥心中一动,扬眉怒道:“那两事?”
申阳道:“在下奉有师命,一是寻觅当年禅门高手大方禅师下落,风闻大方禅师潜迹之处就在紫柏山中……”
余翠娥冷笑道:“江湖谣诼均是捕风捉影,令师为何相信。”
申阳淡淡一笑道:“家师从不轻信人言,行事极为谨慎,大方禅师潜迹紫柏山谅非无因。”
余翠娥心中暗惊,怒道:“这个恕我并无所闻。”
申阳桀桀怪笑道:“在下认为姑娘知晓,其次是查明川南四煞死因。”
余翠娥冷笑道:“四煞之死又非龙驹寨所为,你来此是否恃强无是生非……”
申阳用手一摇,道:“余姑娘到推得乾乾净净,川南四煞三人丧命在山外,大煞死在寨内,听说是杨玉龙所为,但内情却不无可疑,在下明查暗访二日一夜并未查出一丝线索,然见了姑娘,意欲从姑娘口中问出。”
余翠娥冷笑道:“不要说姑娘不知,就是知道也无法奉告。”
申阳道:“与姑娘若成就百年之好,姑娘自然愿告知在下了。”
余翠娥大怒疾攻三剑,寒星朵朵,辣毒狠厉。
申阳身法虽快,但余翠娥散花剑法精奇迅厉,只听嗤的一声,一件雪白长衫为剑芒划开尺许裂口。
白无常申阳目光杀机暴射,双臂抡转如风,欲抢制先机,吐出寒冽气罡。
忽闻门外传来森冷语声道:“申阳,你好大胆子,敢来此摩云峰侵扰。”
白无常申阳心中一凛,旋身吐出一掌,身形随着掌力冲出,疾如脱弦之弩。
余翠娥只闻蚁语传声道:“姑娘最好不要出去!”
忽闻门外传来一声惨嗥,余翠娥由窗隙凝目望去,但见白无常申阳已倒在地上,两手护眼翻腾疾滚,渐渐不动,转眼形消骨化变成一滩黄水吸入雪中。
窗外风吼狂烈,并无人声,余翠娥忍不住跨出门外,院中一无人影,知那人已离去,弯身凝视白无常申阳丧命之处,捡出三支泛出蓝汪汪光华细如发丝淬毒钢针,不禁大骇,暗道:“这不是‘五行绝命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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