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想到南宫鹏飞安危,欲去探望,又防那人既然施展“五行绝命针”,无疑是杀川南三煞的主凶,未免心有顾忌。
“我若去洞内探望南宫鹏飞,岂非引狼入室,弄巧成拙。”心念一动,便又回转室内坐下,只觉心乱如麻,如坐针毡。
约莫一顿热饭过去,余翠娥终于按耐不住,由後窗穿出疾闪出崖沿,四望了一眼抓着山藤揉入,掠入洞内。
岂知一条迅疾如魅的人影尾蹑余翠娥身後,悄无声息,身法奇快。
余翠娥只见南宫鹏飞盘膝端坐石室中,龟息入定,五心向天,面上神光焕然,头顶冒出袅袅白气,不禁骇然变色,暗道:“我爹称他根骨奇佳,举世难觅,日後必成为武林奇才,不料他竟能在一个对时外功行精进如此惊人。”
她不愿打扰南宫鹏飞行功,坐在相距不远石凳上俯首凝思,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蓦地,南宫鹏飞出声道:“姐姐尚在此麽?想是寺内孤寂,无人相谈又回此洞。”
余翠娥黯然叹息一声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经过叙出。
南公鹏飞楞然道:“白无常申阳真是为‘五行绝命针’所杀?”
余翠娥道:“愚姐虽未目睹过‘五行绝命针’,但此物在武林中传闻甚炽,故可断言定是‘五行绝命针’,何况申阳如非此物也无法取他性命。”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道:“此人必是杀害川南三煞主凶,来此定非无因,姐姐急命寨中高手搜觅,但切勿动手,一面禀明山主严于防患。”
余翠娥忧形於色,道:“三煞之死与龙驹寨丝毫无干,於心无愧,可虑的摩云峰下高手云集密布,申阳与此人居然能安然进入,莫非寨中藏有内奸?何况家父最怕的就是大方上人安危。”
南宫鹏飞道:“恩师屋中设有奇门禁制,不虞被发现,小弟猜测贵寨必有内奸,因来人武功太高,贵寨伏桩定遭点穴制住。”
余翠娥面色微变,道:“愚姐去去就来。”闪身出洞而去。
南宫鹏飞目光凝视石室外,低声道:“是那位前辈驾临?”
一条身影疾射而入,现出云中雁铁丐龙霄腾,嘻嘻一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公子耳目敏锐惊人!”
南宫鹏飞俊面一红,抱拳长揖道:“龙前辈误会了,晚辈一听‘五行绝命针’就知前辈来此,不知有何赐教?”
龙霄腾嘻嘻一笑道:“老朽在悦胜客栈中得张福传讯知公子已找到大方禅师,并拜在大方禅师门下,但不知禅师对公子提起当年之事麽?”
南宫鹏飞摇首道:“恩师言时机未至不便见告!”
龙霄腾闻言不禁一怔,略略沉吟道:“看来老化子要自己找他了!”问明了大方禅师所居,疾逾闪电掠出揉上峰顶,几个起落便落在那小屋前。
寒风刺骨,夜黑如漆,龙霄腾目光如炬,逼视在那敞开的大门,低声道:“老禅师可愿一见我这要饭的麽?”
只听门内传出苍老语声道:“龙叫化麽?进来!”
一股奇怪无匹的吸力使龙霄腾身形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内……
接连数日,紫柏山中平静如水,余翠娥亦未登上摩云峰绝顶,然南宫鹏飞却飘然下得山来,衣袖飘飘如行云流水走向龙驹寨。
龙驹寨城堡外无相天君余旭父女及擒龙手李星岳已自伫立相迎。
南宫鹏飞一捐至地,道:“山主为何知在下……”
余翠娥一把拉住南宫鹏飞,带向寨内快步如飞走去,笑道:“贤弟,你别闹此酸礼,你我到内宅再说。”
南宫鹏飞身不由自主地被余翠娥拉往内厅坐下,茫然摸不著头脑,说道:“贵山又出了事故麽?”
余翠娥笑道:“你一下得摩云峰就获传讯,不过家父却非迎候於你,而是另有其人,恭贺你艺成下山。”
南宫鹏飞俊面一红道:“姐姐取笑了,那有七日便可谙晓武功,奉师命江湖历练并寻求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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