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残道:“看来令媛必然知道此人师承来历,何不问问令媛。”
谷姥姥高声道:“凤儿!”
谷中凤闻声疾若惊鸿般电闪而至,笑靥如花,娇声道:“娘,呼唤女儿为何?”
谷姥姥道:“此人姓甚名谁?是何人弟子?”
谷中凤正要作答时,忽见梅复翁与南宫鹏飞匆匆数语後,领著梅家驹司徒英如飞离去,南宫鹏飞亦有不辞而别之意,花容一变,道:“娘,以後再说吧!”施展分水凌波绝乘轻功向南宫鹏飞掠去。
果然,南宫鹏飞目送梅复翁三人身影即将消失之後,疾如流星奔矢,微瞬即杳。
裘元微微笑道:“令媛独具慧眼,情愫滋生,看来世事大多不能用常理判断,我等走吧!”
三位武林名宿如飞而去。
…………
夜色苍茫,黄澄澄官道处现出一盏迎风摇摆灯火,官道人影如飞奔驰著,只听响起唐天残森沉语声道:“前途谅是客栈,咱们也该歇息了。”
裘元笑道:“对,咱们喝两盅去。”
谷姥姥始终郁郁不乐,途中一语不发。
三人投入店後,店夥接著,引进相邻西间宽敞房间,并送上酒食退出。谷姥姥只觉前途艰险凶危重重,酒食之间不禁忧心如焚,三绝手裘元哈哈大笑道:“谷崖主,你我三人俱非初出茅庐之辈,老朽江湖,见多识广,天塌下来有地接住,生死二字你我视同儿戏,有何忧虑。”
谷姥姥长叹一声道:“事关武林安危,怎能不忧心仲仲,尹老大言词闪烁,汾阳郭家分明是一陷阱……”
裘元说道:“谷崖主为何这等畏首畏尾,汾阳郭府就是森罗地狱,裘某也要闯上一闯!”
忽闻一声轻笑道:“成名人物,果然豪气干云,可惜晚了一点!”
语声清晰入耳。
三人心神大震,裘元意欲腾身拔起扑出,一提真气之际,突感两足一软,喉头发麻,坐在原处宛如木雕泥塑。
唐天残及谷姥姥无独有偶,亦是四肢瘫软,喉头一麻,僵坐不动,心中大感焦急。
门外忽飘身走入一中年儒生,正是那南宫鹏飞,面带微笑,手拿一付杯筷。
他先将油灯剔亮,然後在空著一方坐下,正巧是上座,因为唐天残三人谁也不愿在上首坐下。
显然酒食中施放了毒药,那南宫鹏飞居然不惧,自酌自饮。
唐天残暗道:“难道是他做的手脚,因何不向我等动手?”
只见南宫鹏飞用饱後,放下木箸,端座上首不声不语,与裘元一般,一瞬不瞬。
蓦地……
突闻门外传入一声苍老冷笑道:“为何变了四人?”
接著响起店夥语声道:“原是三人,小的接待三位送上酒食後退出回转前厅柜上,就是那中年儒生身形迅快进入店内,追问三绝手裘元老英雄可是投入店内。”
“你就该回称无有!”
店夥答道:“怎奈儒生坚称他一路追踪而来,除了落在本店别无他处,小的心想,不如连他算上,免得横生枝节,即答称裘元三人实落在店内……”
那人冷哼一声道:“不用说了,反正此人自送上门,怨得谁来?”
微风过处,油灯一暗又明,房中多著一个梳著发髻葛袍老者。
谷姥姥三人认出是甘凉绿林道第一把高手活僵尸夏元甲,不禁暗感凛骇震恐。
夏元甲瘦长枯干,面色灰暗,暗中透亮,双目深陷,尖额削腮,颧骨高耸,眼中逼射阴森慑人凶芒,唇不掩齿,更增恐怖,活僵尸之名当之无愧。
只听夏元甲桀桀狞笑道:“三位别来无恙?可还认得我活僵尸夏元甲麽?”
忽闻一语声传来道:“明是四人,夏老师怎可简慢嘉宾,再夏老师就是死了身化厉鬼我也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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