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身後同地掠落一蒙面翠衣少女,纤指飞落在左後肩穴道上虚悬半寸。
只要指力点实,必然心脉震断,口喷逆血而亡。
青衫人面目一变,冷笑道:“老禅师胆敢背叛令主,不惧五台惨遭血洗浩劫麽?”说时身形疾滑,迅捷无比掠开在两丈开外。
一双蒙面男女料不到青衫人身法如此奇快神化,不禁楞住。
元元上人道:“施主错了,这两位也是令主所遣。”
青衫人冷笑道:“有何为证,分明是宵小假冒。”说著身形电欺,右手疾抓而出。
他那手法竟平淡无奇,迳由中宫抓向蒙面人面门而去,劲风呼啸悸耳。
那蒙面人暗道:“原来是外家名手,走的是刚猛路子。”
他乃内家高手,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一力降十会,不禁冷笑出声,一招“飞云投虹”穿胸弧封出去,意欲卸开青衫人刚猛力道後趁机拿住穴道。
那知青衫人来掌看似平淡无比,其实神奥已极。
蒙面人目光锐厉,警觉已是不及,双方交臂猛撞,只觉一阵痛澈心脾,克嚓声响,臂骨折断,一条蒙面面巾迅疾无伦被揭了下来。
现出一麻脸中年人,面色苍白如纸,额角痛得豆大汗珠,顺颊淌下。
元元上人一见此人真面目,不禁失色诧道:“你不是点苍金龙杖林鸿基施主么?”
这时青衫人身形疾转,迅如电光石火攻出七招,幻出漫空掌影落向蒙面少女而去。
蒙面少女虽目睹青衫人伤了同党,却料不到他出手奇快,使她不及撤出兵刃,又失去机先,双掌还击,但守多攻少,败象已露。
麻面中年人狞笑一声道:“不错,在下正是林鸿基!”说著在囊内倾出三粒朱红丹丸服下去,扶好断骨,又沉声道:“禅师怎能坐视无动於衷!”
元元上人道:“林施主无法证明系受令主遣来,即或事实,也是同室操戈,手足相残,恕老衲不能左袒。”
林鸿基闻言不由一呆,冷笑道:“兄弟等人在贵掌门之前表明身份,证实无虚,还假得了么?”
元元上人道:“那么何以证明这位青衫施主是假?”
林鸿基不禁语塞。
只听得蒙面少女嘤咛一声惊呼,背肩为青衫人点了数处穴道,蒙巾亦被揭下,露出娇美面庞。
青衫人一见此女面目,不由一怔,暗道:“怎么是她!”
原来是卫长城爱女卫小翠,显然卫长城亦陷身在冯翊的魔掌下。
卫小翠察觉青衫人目光有异,芳心猛震,叱道:“要杀就杀,你如敢羞辱姑娘,身化厉鬼也不饶你。”
青衫人淡淡一要道:“无冤无仇在下怎敢伤害姑娘。”转目注视在元元上人面上道:“在下不得不留在此地了,面见贵掌门证实孰真孰假。”说著手出如风,两指落在林鸿基“期门”穴上。
林鸿基面色大变,闪身不及,只觉眼前一黑,昏倒於地。
卫小翠花容失色,不禁魂飞胆寒。
只听青衫人道:“姑娘尚有同行麽?”
卫小翠尚未答言,元元上人已自抢著回答道:“共是六人,三男三女,施主伤了他们两人,恐後患无穷。”
青衫人沉声道:“同室操戈,徒贻人讥笑,最多在下与他们赶回总坛,面见慕容香主辩理,在下不信他们乃奉令主之命而来!”语声略顿,又道:“老禅师请守住门外,察视他们有无同党赶来,在下须向这位姑娘问两句话。”
元元上人面色略现犹豫,终予首允,飘然走出。
卫小翠目露悸容,面色惨白如纸。
青衫人微笑道:“姑娘放心,在下决不伤害你,请至邻室叙话。”
卫小翠闻言芳心略宽,道:“此处说话不是一样麽?姑娘所知不多,恐阁下问话未免多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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