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道:“姑娘最好听在下之话去至邻室。”
卫小翠穴道受制,步履维艰,轻蹙柳眉慢慢走入邻室。
青衫人随著走入道:“卫姑娘,你为何落在冯翊手中?”
卫小翠听得语音甚熟,诧道:“阁下是谁?”
青衫人微微一笑,揭下人皮面具,正是南宫鹏飞。
卫小翠眼神一亮,脸绽出百合般笑容,道:“是你!”
南宫鹏飞迅将人皮面具戴上,道:“姑娘千落不可激动,慎防败露。”说著伸手落指,解开卫小翠穴道。
卫小翠目露幽怨之色,凄然一笑道:“我随家父及司马玄坤兄妹连同赤城高手撤出落魂谷後,忽风闻冯翊潜藏在一名王世恭,浑名王八爷王豪庄中,侦明地址即行赶往,陷身在果林禁制内。
家父及司马玄坤均谙晓星遁奇门之学,在阵内悟解禁制变化之际,忽感神智一阵恍惚,软弱不支倒地,均被擒住……”
南宫鹏飞道:“司马玄坤兄妹乃毒尊者之徒,怎会为毒制倒?”
卫小翠叹息一声道:“他兄妹两人也不明所以。”
南宫鹏飞忽恍然大悟道:“你等均中了冯翊慢形奇毒,在体内潜藏已久,正好在果林禁制内发作,令在下不解的姑娘等何以会罹受冯翊的慢性奇毒。”
卫小翠诧道:“什麽慢性奇毒?”
南宫鹏飞便将冯翊研制一种慢性奇毒,无色无味,服下後不知不觉,将毒性蔓延脏腑才发作,但冯翊不知此慢性奇毒是否实有效,用量亦因人而异,是以心有顾忌,不敢放手畅所欲为。接著问道:“那麽姑娘等见著冯翊了?”
卫小翠凄然一笑,道:“未曾见过,但见著了慕容彤,赐服解药後以家父性命为胁迫我效力吕梁!”
南宫鹏飞颔首道:“在下已明其中梗概了,容在下解开身罹禁制,姑娘可先将林鸿基解开穴道再说,”遂低声嘱咐卫小翠如何向林鸿基说词。
卫小翠含笑应允。
南宫鹏飞遂步出禅房外,只见元元上人立在屋角飞檐上,巡视四外情景,忙飞身拔起。
元元上人道:“他们如何发落?”
南宫鹏飞道:“老禅师不必耽忧,同是吕梁门下,尚惧他寻仇麽?”
元元上人低喟了一声,叙出见掌门人经过,接道:“老衲已服下药丸,那包药未谅已洒在僧众饮食中,此乃劫数使然,天意加此,未必能逃脱。”
南宫鹏飞微笑道:“药丸与药末俱为在下换易,皆为助长精神药物,有益无害。”
元元上人面色一变道:“那慢性奇毒必然按时发作,掌门人定察觉书信有假。”
南宫鹏飞道:“正是对症之药,在下别无他长,唯行事极为慎重,务使不出些微差错。”
元元上人暗道:“好大的口气,”衷心不禁喜悦,道:“如此说来,施主确有把握解开老纳等身罹禁制。”
南宫鹏飞道:“兹事体大,关系贵派万千生灵,在下如胸无成竹,决不敢放肆狂言。”
他虽是谦诚君子,但此刻他深知决不能丝毫虚假,必须以刚毅果决方能有成。不待元元上人答话,语声略顿了顿,又道:“眼前最辣手难解决的就是老禅师等七人是否能齐心,在下方能著手施救,必须老禅师协助,否则在下也无能为力。”
元元上人道:“老衲力之所及,无不如命,施主请赐教。”
两人在屋面上娓娓商谈……
禅房内卫小翠系好蒙面纱巾,走在金龙杖林鸿基之前,如南宫鹏飞之言施救。
林鸿基睁目清醒,只觉四肢无力,头目似轻微晕眩,扶著桌脚缓缓立起,苦笑一声道:“姑娘,此人为何不取你我性命?”
卫小翠道:“此人实是慕容彤遣来之三人之首查洪,所以查洪手下留情,饶了你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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