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元章微笑道:“丁兄,任他们睡吧,经过一场激烈拼搏,真力耗损极钜,是小弟命他们休息,并助他们入睡。”
丁大江点点头道:“据报谷姥姥等现在福安镇上,距此仅五十馀里,丁某立即赶去相见,贤弟等在此相候,丁某去去就来。”
漆元章道:“速去速回,免我等悬念。”
丁大江匆匆应了一声,穿空掠去。
…………
郭嵩宅中经过一夜变乱,尸污狼藉,尚弃有满地蛇虫躯壳,一股腥臭直冲入鼻,中人欲呕。
慕容彤指挥手下收拾洗刷,面色寒冷。
闵俊也在忙碌著,心中暗怀鬼胎,目光游视,意欲寻出昨晚与慕容彤说话之人。
但——
他大感失望,因为始终未曾发现,然他委实是工於心计之枭雄,一面用竹帚冲洗著天井血污,一面道:“香主!”
慕容彤闻声一愕,道:“闵舵主,有何话说!”
闵俊道:“启禀香主,丁大江今晚是否还要卷土重来。”
慕容彤道:“也许,丁大江未达成其志,决难死心。”说时目中不禁露出忧郁之色。
闵俊道:“不料丁大江还精擅驱蛇役虫邪法,此处无险可恃,不如迁地为良。”
慕容彤点点头,道:“本座亦是此般想法,丁大江侵扰本是节外生枝意外中事故,本座奉命等候唐天残等人,他们早就该依约而来,怎奈他们行迹忽隐忽现,飘忽不定,行程缓慢,无可奈何!”
闵俊诧道:“唐天残等有如此重要么?”
慕容彤道:“令主目前辣手强敌,唯数赤城山主一人,眼下赤城山主势力党羽扩及各门各派,所以令主认为本派势单力薄,必须延揽武林名宿,以资对抗……”
闵俊施展渐进之策,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唐天残等人愿受本派网罗麽?”
慕容彤道:“只要他们应约而来,必然就范无疑。”
闵俊目露诧容道:“唐天残裘元谷姥姥武功心计均系超绝群伦顶尖高手,他们既敢前来必有所恃,倘与丁大江沆瀣一气,里应外合,我等必败无疑。”
慕容彤闻言不禁一怔,冷笑道:“丁大江与他们有不解之仇,形同水火,那能沆瀣一气,你无须杞人忧天。”
闵俊道:“万一丁大江侦知我等用心,拦阻唐天残等人赶来,昨晚之事便可想见。”
慕容彤微微颔首道:“闵舵主顾虑未必无理,但唐天残等人现已在距此五十馀里外福安镇来汾阳途中,迄未发现丁大江匪党拦截情事,如本座所料不差,今日午刻左右定可抵达。”
闵俊道:“属下乃并底之蛙,焉能蠡测香主神机妙算,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一著错满盘皆输,为此不胜杞忧。”
慕容彤森冷的面色上,不禁绽出一丝笑容,道:“我等不与唐天残等动手相搏,有何忧虑之处!”
闵俊闻言张目大愕,茫然不解道:“是否用毒……”
“不是。”慕容彤沉声道:“用蛊,使人在不知不觉中终身受制!”
闵俊更为之大惑不解,道:“蛊!如对方不受制,必遭反噬之害,香主不可不慎。”
慕容彤哈哈大笑,身形疾闪而杳。
闵俊施展攻心之计露出一点眉目,慕容彤忽无故离去,不禁大感失望,心头难受宛如万针刺孔一般,不禁呆若木鸡。
须臾,他暗中叹息一声,认定昨晚与慕容彤谈话之人就是施蛊苗疆高手,决心要查出此人……
三绝手裘元及罗刹迫魂唐天残白鹭崖主谷姥姥三人,午刻时分,已进入汾阳县城。
汾阳最热闹街道宽仅丈馀,市尘到也繁荣,行人熙攘不绝,唐天残三人似不急於前往流金巷,反投向一家五福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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