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凤邱慧珍见状大惊,救助不及,不禁面色一变,身形疾分欲抢攻出手。
黑衣蒙面妇人柔媚一笑道:“二位姑娘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怕胜姑娘丧命么?”语音略略一顿,又道:“三位的夫君片刻之後就要返转,他必不忍三位受制于我,他在吕梁已布下了卧底眼线,进了吕梁如同轻车熟路,毫无拦阻……”
谷中凤邱慧珍忽双剑疾挥攻出,精芒电奔,寒飚漫空,转眼之间两女已快攻七式,辣毒异常。
黑衣蒙面妇人双掌疾封,身法奇幻,在双剑中穿行如风,不论双剑剑势如何凌厉,均一错就开。
片刻,只听二女闷哼一声,二女为蒙面妇人指锋扫中臂肘,痛彻心脾,一股奇寒循著臂肘涌袭全身,双剑脱手,呛啷坠地。
二女心中难受之极,不明白黑衣蒙面少女施展的是何神奥身法,谷中凤冷笑道:“我三人虽不慎为你所乘,但他却未必受范。”
蒙面妇人道:“我不信他就是铁石心肠,眼看着三位娇妻饱受凌辱无动於衷,此人心性又有何可取。”
谷中凤冷笑道:“未必如此如意!”
黑衣蒙面妇人盈盈一笑,在怀中取出一张已写就字迹的纸卷钉在一株树干上,道:“尊夫回来瞥见留字,定然追来我住处,三位请随我走出宅外。”
忽感身後微风飒然,情知有异,忙旋身回面,那知眼前竟毫无人影,不禁一怔。
突闻身後又传来冷笑道:“姑娘,你未免欺人大甚!”忽觉脑後伸来一只怪手,迅疾无伦将蒙面纱巾揭下,露出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面庞,一双眸子勾魂夺魄,与古墓之前一现即隐约的面目可见殊色。
她虽自称芳华虚度三十有二,看来却仅双十年华,被揭除面纱,神色一变,右手五指反施一招“分花摘叶”,身随手转,眼前非但毫无人影,而且连谷中凤邱慧珍三女身影亦告失踪。
这一惊非同小可,此女镇定如常,柔媚轻笑道:“果然是冯翊辣手强敌,你这样做无异害死你三位夫人性命。”
“真的麽?”花间飘然现出南宫鹏飞身影,他尚未恢复本来面目,仍然是中年懦生打扮,面目冷峻,接道:“在下并未与姑娘结有宿怨,因何无事生非,登门寻畔?幸亏在下察知受愚,匆匆赶回,不然三位姑娘定遭毒手。”
那少女妩媚一笑道:“我姓松名唤莺娘,只要阁下应允我一事,阁下三位夫人必安然无恙。”
南宫鹏飞只觉松莺娘别有一种风韵,妩媚动人,她那一双眼神更勾魂摄魄,令人无法抗拒,禁不住心神微荡,赶紧收敛心神,淡淡一笑道:“松姑娘方才言语在下俱已听悉,潜入吕梁并无如此容易,何况在下亦不甘被人迫,最好姑娘将在下三位姐姐解开禁制,掬诚相谈,在下或能相助。”
松莺娘秋波滴溜溜地一转,银铃悦耳娇笑道:“阁下真不愿相助麽?”她暗暗说道:“我就是不信你能抗拒我那天魔摄魂大法?”
南宫鹏飞与松莺娘目光相接,不觉心神猛震,眼中逼射坚毅冷湛精芒,沉声道:“姑娘不惜孤注一掷,恐得不偿失,天魔摄魂大法并非无往不利,害人不成反害自己,姑娘请三思而行。”
松莺娘笑靥如花道:“我为何掩却本来面目,即是如此,不幸阁下将我面目揭去,逼非得已为之奈何,天魔摄魂一发即不可收回,除非阁下……”
底下之话止口不言,松莺娘眸中泛样光辉,靥泛霞彩,天魔之法即将发出。
南宫鹏飞一声霹雳大喝道:“姑娘还不赶紧收回天魔大法。”
松莺娘如感当头棒喝,忽觉一只手紧抵在胸後命穴上,只听南宫鹏飞道:“气走雷宫,血行巽经……”
她忙遵南宫鹏飞之语施行。
半晌,才听南宫鹏飞叹息一声道:“亏得姑娘善根未泯,悬崖勒马,不然我俩同蒙其害,悔恨莫及矣。”
松莺娘转身一望,只见南宫鹏飞已飘身三丈开外,暗暗悔道:“自已为何不施展天魔大法将其制服,收作臂助。”同时亦感震惊自己不知何故,更凛於南宫鹏飞居然能抗拒不受丝毫伤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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