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鹏飞似看穿松莺娘心意,道:“姑娘懊悔不该半途作废麽?其实此为姑娘之福,若继续施为,姑娘必五内俱裂。”语音略略一顿,又道:“姑娘倘摒弃私欲,共谋造福武林,若与在下无碍,必然相助姑娘。”
松莺娘著双眸盯在南宫鹏飞面上,长久忽道:“阁下此刻必非本来面目,如我所料不差,阁下必年岁甚轻。”
南宫鹏飞闻言不由楞住,答道:“姑娘从何瞧出在下并非本来面目。”
松莺娘道:“阁下易容之术,委实巧夺天工,无法察出丝毫破绽,我是方才省悟其中蹊跷。”
南宫鹏飞道:“请道其详!”
松莺娘道:“谷中凤姑娘系北海白鹭崖主爱女,虽名以母传,但其貌美如花,冷若冰霜,稍示轻薄者必遭重惩,辣手心狠之名震动武林……”
南宫鹏飞摇手微笑道:“姑娘话中涵意在下已然明白了,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实因她们感在下保全清白救命之恩,不惜以身相许。”
松莺娘妩媚一笑道:“这我相信阁下之言句句实在,但阁下忘怀我亦为女身,同为女儿家最知少女心理,不论如何绝难三女同配一夫,三女均是心高气傲之人,怎甘屈居人下,还有阁下无意说漏了一点……”
南宫鹏飞诧道:“在下说漏了那一句?”
松莺娘道:“阁下贵庚几何?”
南宫鹏飞怔得一怔,道:“在下年逾不惑?”
松莺娘格格娇笑道:“那麽阁下为何对谷中凤三位姑娘以姐姐相称?”
南宫鹏飞恍然大悟,暗道:“自己为何疏忽如此?”遂颔首微笑道:“姑娘聪颖睿智无匹,在下实系易容伪装,来历师承亦不妨相告,但须姑娘先解开在下三位姐蛆禁制。”
松莺娘绽开百合般笑容,发出银铃笑声道:“好!”右手纤纤玉指忽疾翻如电扣向南宫鹏飞腕脉要穴,距离既近,出手又快,而且奇诡莫测。
手指堪堪搭在南宫鹏飞腕脉上,南宫鹏飞右掌疾翻,五指正扣在松莺娘腕脉要害上。
松莺娘嘤咛一声,只觉一股热浪循穴攻入,身不由主地被南宫鹏飞牵著进入屋内。
只见一张宽大檀床上睡著三女,屋内布设华丽,菱镜妆台,宫灯流苏,壁上悬挂四幅仕图,中间檀床散发著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南宫鹏飞一步踏入房中,带著松莺娘缓缓走向檀床,目中发出异样神光。
松莺娘只觉南宫鹏飞神色有异,不禁花容失色,顿感心慌意乱道:“阁下意欲如何?”
南宫鹏飞道:“松姑娘,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在下何能独免。”
松莺娘不禁魂飞胆寒,厉声道:“你敢!我身化厉鬼也不饶你!”语音发颤,面色铁青,目露惊悸之色。
南宫鹏飞微笑道:“只怨姑娘太也手狠心辣,在下三位夫人均被制在阴毒手法之下,倘或在下亦被制姑娘之手,又当如何?”说著左手欲解松莺娘罗衣。
松莺娘不禁珠泪夺眶而出,道:“我知错矣,请赐我一死,九泉之下也感大德。”
南宫鹏飞道:“姑娘若死了,在下三位夫人何人解开禁制。”说时手指已触及松莺娘腰间钮扣。
松莺娘不禁奋力一挣,怎奈脉门被南宫鹏飞扣紧,挣闪之下身形一扭,面门酥胸竟向南宫鹏飞撞去,无巧不巧嘴唇撞了个正著,合成一个吕字。
正在此际,忽闻传来莺声呖呖道:“好啦!不要逼人太甚。”
南宫鹏飞嘴唇一合之际,立即闪开头面,只见余翠娥莲步姗姗走入室内,薄嗔颦笑,仪态万千,诧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松莺娘惊魂未定,目睹余翠娥走来,面有嗔色,知清白已然保全,暗惊余翠娥美比天人。
余翠娥眉梢眼角泛出一丝忧容,道:“愚姐必须赶来,稍时再于告知。”目光一落在床上谷中凤三女,缓缓转注松莺娘,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有烦姑娘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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