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影电疾闪开……
十二掌齐发,将邬金凤困在层层掌影之中……
邬金凤当真艺高人胆大,娇叱声中,长鞭幻出出重重暗影,雪丈之内人鞭难分……
身随鞭进,却向寺内深进来……
凭般拼命拼骨的迅辣招式,六个红衣上座徒呼负负,也只好节败退了下来……
邬金凤得理不饶人,长鞭猛如骤雨摧花,一步步迫近身去……
一退一追,前面就到了幽处处,花木扶疏的一处所在!
这便是殿宁暂时藏身养病的方丈静室了!
一声断喝在耳边响起——
“六位师弟闪开,老僧觉善在此!”
听说掌门人到了,红衣上座一个个闪身让在一边……
邬金凤闻声一收鞭势,冷然喝问道:
“你就是本寺掌门人?”
堂门人一托颔下的念珠,决然答道:
“老僧正是觉善,女施主在光天化日之下,前来少林骚扰,未必……”
邬金凤不待他话说落音,一跺莲足道:
“我不是与你辩说礼数,我只问你一句,我展哥哥现在哪里,是不是仍在少林寺中,你答是不答?”
“答又怎地?不答又待怎地?”
一句冷峻之极的人语,起自少林掌门人身后……
随着这声冷冰冰的反话之声,走出那一身翠绿,而又双眼红肿如桃的贺芷青来——
她莲步跚跚在少林掌门人身边,强逞一笑道:
“掌门人不需与她计较,有我在,这鬼女没什么值得顾虑的!”
说到这里,一拧细腰迳朝邬金凤戟指叱道:
“我等与你地狱鬼谷,把话已然说的明明白白,那巫山鬼婆子输了赌约,说是保证以后决不来犯少林,现在言犹在耳,你又怎生说法呢?……”
一听邬金凤来自地狱谷,少林僧人齐口一声惊“哦”,心存余悸的,直在邬金凤身上打量不休……
一见贺芷青蓦然出现在此,邬金凤亟像打破了的一只五味罐子,全然不是滋味……
极力按捺住起伏不宁的心意,微吁一声道:
“青妹妹,你在这里?……好极了!……展哥哥他……”
“谁是你的青妹妹?呸!”
偏着粉脸,恶狠狠地呸了这一声……
邬金凤油然涌起一股怒意,转念一想却又委屈求全地道:
“展哥哥,他……在不在少林?……”
贺芷青一撇小嘴,冷哂道:
“在又如何?不在又怎样?展哥哥?……肉麻!呸呸呸!”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贺芷青一连恶呸三口,傲呈一付生事找喳的神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邬金凤心火熊熊不已,为了另一个想法,忍辱启齿再问道:
“请你答复我这最后一句话,他受了伤么?伤的重不重?”
秋波闪耀着期待之光,一付不可言宣的急切表情……
贺芷青正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熟睡”的狭窄胸襟,心存挑拔的冷语反诘道:
“他?谁是他?他又是谁呀?……”
霍然,柳眉一矗,杏眼陡睁又道:“告诉你,不要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人是你地狱谷打伤的!只要他命不该绝,这等账仍是要连本带利找回来!当然,你也是鬼谷一份子,你也摆脱不了干系!”
邬金凤既经证实了展宁重伤的信息,顿觉心下一酸,两颗晶莹透亮的泪珠,沿腮滚落下来……
正因为邬金凤脸蒙黑纱,她满脸情急之色,却是被人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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