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怎地不出声喝止她们,一则是展宁小子经不住恁般吵闹!再说,她姊妹似如血海深仇,认真拼命,若是当真有个闪失,你岂不后悔莫及了?”
兰娘浅笑变苦笑,双手一摊道:
“酒怪,对这两个丫头,我确乎一点办法也没有!也许,只要你老哥哥一开口,产生的效果也许要可观些……”
一酒怪沉吟稍暂,长颈陡地一伸大吼道:
“打个什么名堂?还不与我住手么?”
声色俱厉,俨然一付长者气派!
说怪也真怪,酒怪这一喝,真个是道法无边,效力立刻展开出来了!
热闹方酣的两个少女,闻得这声断喝,人影左右跃开,先后收势住手……
邬金凤望也没望兰娘一眼,也没向了行大师招呼一声,迳向酒怪问道:
“老哥哥,我千里走单骑,苦巴巴地由贵州赶到嵩山来,不问情由,先就给我一顿好打,是不是我不该来,还是……”
没容她一言终了,酒怪插口道:
“什么?凤姑娘是打贵州赶来的?”
“是的!”
“是逍遥老儿请你来的?”
“正是!”
“逍遥老儿请你专程来跑这一趟,目的何在呢?”
邬金凤打怀中掏出一方字柬,交在酒怪手中道:
“你先看看这个,他的目的你就知道了!”
“仅仅就为这封信的?”
酒怪适才的一瞥喜色,瞬即在脸上消失了……
邻金凤娇靥一显嘻笑,再度伸手入怀,掏呀掏,又掏出一个白布包儿来……
在酒怪眼前幌得一幌,笑道:
“我干爹说,要我将这包儿亲手交给你老哥哥!”
“你干爹?……”
酒怪脸上又露喜色,瞪眼说得一声,夺过那白布包儿来,一面急迫的动手解开,一面却又眯眼笑道:
“白翔老鬼的心机,老叫化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的,假如这一着不落空,我要将他奉若神明,恩同……”
话声未落,包儿已然应手折开……
“但刚才还有人拦阻我进来呢!”
“拦阻你呀?”
邬金凤意存报复地,又瞥贺芷青道:
“这样说来,我是可以畅行无阻的了?”
昂头阔步,神态自负而从容!
贺芷青脸上颜色几变,奈何却又发作不得……
了行大师候又想起什么,在门内猛一转身,手指邬金凤,面向酒怪等人抚髯一笑道:
“这位女施主远来是客,老衲特准你在此稍作勾留,打今天起,三日之内,任何人不能踏进我这方丈静室一步!”
说到这里,又向少林掌门人吩咐道:
“另觅几间静室,以供几位施主暂息行止!”
酒怪矗服茫然道:
“这是什么理由呢?……”
“理由还不现成么?”了行大师雪眉一舒,“现在寻药已然到手,剩下来的便是施功推展药力了,似恁般吱吱喳喳,设若使展小施主忿气入脾,这个责任谁负?”
一语反话,问的一行男女瞠目无言,噤口无声……
了行大师对邬金凤微笑一领首,率先走进里间……
邬金凤脆笑一声,接踵也走了进去!……
方丈静室中的疗伤情形,除了主持其事的了行老和尚,任何人不得而知!
每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而不安……
日子在焦虑,企盼,守望与等待之中,打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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