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怪也揣摸不出,展宁究意要如何来打发眼前的地狱谷主,他知道,有邬金凤在此,无论如何,都是一桩极其为难的事!
他原本带着的满脸笑意,一瞬间,却消失的干干净净了,瞥一眼邬子云,他就加深几分愤恨与忿慨,他想起丑丐黎奇,也想起因仗义助拳而死在丐帮的五台双僧,现痛心在是役死难了的丐帮数百子弟……
一股股仇与恨的火炮燃烧,眼望着地狱谷主,根不得啖他的肉,寝他的皮,即使将他碎尸万段,似也无法满足他的悲愤心情于万一!
展宁呢?
过度激奋中,他倒显得出奇的平静,他将场中各人的神色收在眼里,同时有几个意念钻进他的脑海中,稍事琢磨,他像是决定了什么,仰起脸来,幽幽道:
“邬大谷主,你还有什么话说?”
地狱谷主闻声转过脸来,报以一声极其淡漠地道:
“我,无话可说!”
“真的?你半点感触也没有么?”
“要问感触?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狱谷主倏发一连串迹近疯狂的大笑之声,霍然,他一止笑声,圆睁两只鹞眼道:
“人非草木,处身在恁般风云诡谲的环境之中,哪能不触景生情,感想良多?不过,老夫要特加提醒你一声,你娃娃要想怎样打发我,我邬子云全都接着,要我象那贺天龙似的,向你摇尾乞怜,逆来顺受,办不到!永远也办不到!”
在旁急坏了邬金凤,她唯恐父亲话说太多,激怒了生性执拗的展宁,一俟地狱谷主话落音止,急忙欺进一步,摇手制止道:
“爹,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地狱谷主似也激动无比,出口狂吼这一声,眼看邬金凤立然欲泣的委屈之色,自也觉得过份了些,左手一声,在她香肩上拍了两拍,语声一转而平和道:
“爹还有一句话要说,话说完,我就百口不开了!”
略略转动身子,又向展宁说道:
“老夫的感触,有一点却是关于你这娃娃的!如果要老夫在你与贺天龙之间,任意挑选一个朋友,老夫将要挑中你,而决不会去挑那贺天龙!因为,你这娃娃还有一点公道,也讲究几分义气,以你今天不打老夫的落水狗来说,值得我最后再说上一句话——谢谢你!”
展宁冷笑道:
“展某无意夺人之美,到这黄山菊花山庄,冒险救你出难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令爱凤姑娘,不必谢我,你去谢谢女儿!”
倏又想到什么,手指邬金凤又道:
“你在石楼山顶,含血喷人,你说我将凤姑娘‘拐’走了,现在,我将她当面交给你,你无话可说了吧?”
地狱谷主哑口无言,展宁手式一挥,又道:
“你俩转回地狱谷去吧,展某也言尽于此了!”
似是大感意外,邬子云阴阴一笑道:
“怎么?放虎归山么?我邬子云可是不领这份情,你小子若是一日落在我手里,要我平白饶恕你,却是办不到的啊!”
在一旁,激怒了口直心快的酒怪,他一式虎扑上前,暴吼道:
“邬子云,你既是不善罢甘休,展宁娃娃不愿打你这只落水狗,老叫化宁可背上骂名,让你还我一个围剿丐帮的公道再走?接招!”
人到掌也到,酒怪含忿出掌,一出掌就是全力施为!
地狱谷主几曾将这酒怪看在眼里,脚下一错,双掌猛然一翻……
黑白两股气流碰撞在一起,发出震山荡岳的轰然一声。
石走砂飞,树皮,草根,布成一道良久也无法澄清的尘幕!
果然,酒怪不是地狱谷主的对手,踉踉跄跄,暴退三个大步,方始收势站住身子。
地狱谷主阴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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