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已久的雄心壮志,如今轻轻又被燃起,只是伸手过问闲事而已,但对自身之事有何补益。
不禁低声长叹,无限惆怅再度涌上心弦。
蓦地――
四外风生,飕然落下十五条修长身形,将他围在当中,只听一个阴冷语声传来道:“尊驾为何长叹?”
南宫柏秋似是一怔,抬眼答道:“在下心事重重,岂是阁下等所答得了的。”
说时目光微微一扫,显然不把五人放在眼中。
问话那人是个鼠目阴沉,麻面老叟,闻言面色不禁一变,道:“想必是尊驾私事,老朽碍难追问。”说着伸手向倒在地面的同党,接道:“这些是谁所为,尊驾谅必知情。”
南宫柏秋道:“在下不知道!
斩钉截铁,断然否认。
麻面老叟见南宫柏秋答话干脆,不由呆住,炯炯目光逼视在南宫柏秋的脸上。
照理来说,南宫柏秋决不会不承认,以一武勇绝伦高手敢作敢当,正是扬名立威良机。
但,却与他所料正巧相反,不禁愕住
须臾,麻面老叟又道:“显然尊驾不知情,眼见如许尸体能不无动于衷?来此又作甚?”
南宫柏秋面露不愉之色,答道:“江湖之内,劫杀凶搏难免,几乎无日无之,在下向例事不关己,莫伸手,故淡然置之。”说时略略一顿,语声突变阴冷:“此处既是客店,何能坚拒在下找投宿,你我素不相识,再来罗叨,莫怨在下无礼了。”
麻面老叟勃然大怒,道:“钟兄,休听这小辈胡言乱语,我等眼内岂是揉得沙子之辈,赖昌龙等显为此小辈所害……”
南宫柏秋厉喝道:“谁说他们死了!何其如此庸俗无能丢人现眼,还闯荡什么江湖?”
五个凶邪不禁大惊,转身掠去察视南宫柏秋之话是否属实,发觉十数具躯体均尚有鼻息,心脏仍缓慢跃动,不言而知遭受点穴手法制住
可是五凶用尽手法均不能解开被制穴道,不禁心底冒上一股奇寒。
一人出声惊诧道:“看来祝长卿暗中随有武林异人保护,这点穴手法旷绝罕睹。”
南宫柏秋冷笑道:“不错,这点穴手法似出自玄门秘笈上,天下恐无人可解。”
麻面老叟目中凶光暴射,大喝道:“什么玄门秘笈?”
南宫柏秋突微笑道:“阁下五人是否专为找在下晦气而来的么?”
麻面老叟不禁一怔,道:“事必有因,尊驾比老朽早来,老朽岂能不问。”
南宫柏秋道:“在下谈过不知情,还有何问。”声色俱厉,咄咄逼人。
麻面老叟倏地面目一变,五指如电拂出。
一击之中,蕴含无数奇奥变化,指风寒冽如割,罩向人身诸大重穴。
南宫柏秋心中微凛,只觉麻面老叟已臻上乘,错非是他,吴宝廷等恐不是其敌手,身躯疾转,仰腰微塌,左手由背后伸出一探,迅如电光石火“驱龙扑珠”一招飞出。
奇幻奥绝,令人难防。
麻面老叟未及瞧清南宫柏秋如何出手,蓦感腕脉已被扣住,行血立时逆攻内腑,浑身虫行蚁走,不禁面色惨变,汗下如雨。
南宫柏秋冷笑道:“在下一向不喜多树仇敌,再要无事生非,恕在下不能容忍了。”说时五指一拧
只见麻面老叟一个身躯甩飞出去,半空中打了十七八个筋斗,叭哒摔落在十数丈外。
其他四凶见状不禁为之震怒,纷纷出声大喝,联臂攻出一掌。
一股排空气劲向南宫柏秋撞去。
只见南宫柏秋身形一动,冲霄杳入夜空中。
哗啦大响,南宫柏秋身后一丛碗口粗细的巨竹悉数断折,竹叶溅飞如雨,尘沙障天蔽空,声势骇人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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