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在九城内外,京城附近密伏眼线伏桩,若有可疑立即格杀无伦。
南宫柏秋不胜惊骇,与罗鸿举祝长卿一阵密议后,匆匆食罢,一行人纷纷离座缓步离店,他一柄龙鳞剑装在蓝布包裹内,提着蹒跚离店。
他们易容扮为商贩,风尘满面,一身黄土,疲累不堪,藉此掩蔽了身分,在叶超生鹰爪下忽略走过。
然而,他们并不去京,却赶往一条黄叶小径迳赴一片黄草郊野中。
草色萎黄,茂密无涯,是一个良驹驰骋好去处,草原之西为一片枣林。
林内隐隐现出一列矮屋,南宫柏秋率先疾如流星掠入一所矮屋中。
须臾,只见南柏秋同着一个短装黝黑的大汉奔出,迎着祝长卿等人入内。
原来南宫柏秋久居燕京,地形甚熟,人缘又广,这武林中居民均是昔年受他大恩之人。
南宫柏秋殷殷严嘱祝长卿不可露面,千万等他回来,说完提着蓝布包裹疾往燕京奔去。
燕京,历朝帝都,龙蟠虎踞,文人荟萃,气象都丽。
这日,蓝天如洗,湛碧无云,雨下夕阳泛起流霞,雁行成队,肃杀秋风下,南宫柏秋已在紫禁城外一条胡同内。
行各转角处,突见前路转出一对带刀武士,昂首阔步走来。
其中一人是个紫面大汉,目瞬南宫柏秋是个粗布乡愚打扮,提着一袭蓝布包裹,形迹有点可疑,不禁大喝道:“站住!
南宫柏秋已自暗中右掌蓄聚真力,弓满待发,一面迎去,一面微笑道:“请问两位是那一府上护卫。”
语动面沉,音量虽长大,但刺入耳鼓袅袅不绝。
一对带刀武士不禁大惊,来人是一身负内功精湛的高手。
紫面大汉面上变色道:“俺是十七皇子……”
南宫柏秋倏地伸指虚空点向两武士“期门”大穴。
一对武士只觉穴道一道冷风透入,不禁同时打了一个寒噤,浑身真气滞缓逆阻,骇然色变。
只见南宫柏秋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钱,上镌龙凤麒麟等九兽花纹,映在落日余晖下,泛出异彩。
一对武士大愕,道:“既是自已人,尊驾何故出此毒手?”
南宫柏秋微笑道:“事非得已,稍后就知,速领在下去见十七皇子,有机密大事陈禀。”
其中一名武士诧道:“阁下既是……”
南宫柏秋目中突现威凌,低声道:“事非得已,以免五皇子耳目起疑,还不领俺前往,拖延则甚?”
一对武士顿然憬悟,但腹内尚有一丝疑虑,却不敢出言询问,只觉南宫柏秋日中慑人神光,令人战栗,忙道:“阁下请随我等入府。”
皇子府外卫森严,一对武士已受南宫柏秋指点如何回话,踏上石阶时,一名护卫望了南宫柏秋一眼,问道:“康武士,这是何人?”
带刀武士已想好说词,长长哦了一声,陪笑道:“是小弟一名远亲,为响往京城繁华,不辞迢迢长途来京,是以小弟应尽地主之谊。”
护卫面色一沉,道:“不是陈某不讲交情,这数月来情形外驰向张,你又不是不知,皇子下谕闲杂人等非准,不得任意出入府邸,以资防微杜渐。”
康武士缓缓走近护卫身侧,附耳密语道:“陈大人,你不要糊涂,小弟怎会不知内情,此人实是皇子昔日护授文课的业师,为防五皇子知悉,扮为乡愚,大人倘或不信,则由大人引入皇子处,便知小弟所言不虚。”
护卫不禁惊得魂不附体,忙道:“陈某不知,多有冒犯,康武士快请!
康武士抱拳一笑道:“不敢!偕同南宫柏秋及另一名武士跨入府门行去。
皇子外邸,建造粗似内宫体制,南宫柏秋缓缓前行,随意留览邸中景物,只见群榭错落,楼阁玲珑,重檐黄屋,庄严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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