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以山石错落,蹊径幽邃,松柏苍翠,亭台掩映,水碧荷绿,奇卉飘香,远远望去,宛如仙阙关梵宫,徘徊其间,令人神往。
三人行近一排廓房,只见一个青衣小帽,四方脸形,英气逼人的少年,徘徊踱步在游廓中。
南宫柏秋取出一支大红封套,内藏拜贴,命康武士递交皇子,他与另一名武士则静立在花径中,目光向四外察视。
他发现树丛僻幽之处,人影微现,伏桩密布,戒备森严。
康武士一步一步向十七皇子走去,身法迂缓,步履蹒跚,似支持不住全身重量。
这个青衣小帽少年目力锐利,发觉康武士有异目,注康武士走来,诧道:“你为何如此模样?”
康武士跽安后,苦笑一声,双手拜贴望上一送,道:“皇子请阅过拜贴后,便知奴才之事。”
十七皇子不禁一怔,接过拜贴抽视一瞧,不禁剑眉上剔,大喜过望,低声道:“他人在何处?”情急之色,如甘霖之将至。
康武士暗惊道:“幸亏自己尚未对此人无礼,看来此人与皇子渊源甚深。”口中忙答道:
“现在花间小径中等候晋见皇子。”
十七皇子忙说道:“快说我有请。”
康武士又打了一个跽,道:“奴才有下情回禀,请殿下开转请来人恢复奴才武功。”
皇子双眉一皱,道:“等他来了,我再问他。”心知必有隐情。
康武士应了一声,转身走去。
转瞬,一对武士领着南宫柏秋走入。
十七皇子一把拉住南宫柏秋朝内室急步行去,留下一对武士站在廓上发愣久之,退入丛荫中。
南宫柏秋随着皇子进入一间密室,皇子道:“听说大哥不明下落,江湖盛传大哥已死,小弟乍闻之下,数日不寐,食物难咽。”
南宫柏秋目中潸然欲泪,低声将别离后经过扼要道出,并目露忧容道:“五皇子已将府中武士其中不少网罗,殿下一举一动无不在五皇子耳目之下,实为殿下危,故愚兄此来乔扮乡愚,又防风声外泄,不惜将一双武土制住穴道,因愚兄不信他们不与五皇子及叶超尘互通声气。”
十七皇子不禁面色大变,道:“竟有这样的事呢?我自问待人不薄,他们为何离心叛异?”
南宫柏秋喟然叹息道:“这也怪不得他们,叶超尘新近收伏金狮毒爪商六奇,得来部分紫府奇书附录及无形奇毒用法,用以钳制殿下心腹武士。”
十七皇子面上泛起一层阴霾,仰面出声长叹,不禁流下两行清泪,道:“看来我是心与愿违,任人宰割的了。”语声凄怆,令人掬泪同情。
南宫柏秋忙劝慰道:“殿下无须悲戚,语云邪不胜正,愚兄要与叶超尘斗斗法,究竟谁强。”
十七皇于闻言不禁精神一振,右手按在南宫柏秋肩头,用力摇撼,喜极泣道:“我每日如坐针毡,大哥之来不啻大旱之望云霓,快为我筹灭贼竖之良策。”
南宫柏秋沉吟一刻,答道:“殿下不可激动,操之过急,欲攘外必先安内……”忽地面色微变,笑道:“殿下,愚兄远来,点水未进,饥肠辘辘,萎顿不堪,有话稍时再谈吧。”
说时,身形来回踱步,忽地转身“飞鹰攫兔”抓出,抓向靠窗一幅厚重窗帘内。
指风强劲却不带出半点破空啸音,荡起窗帘望上飘了开去。
只见窗帘内立着一具无常恶鬼模样的怪人,晃悠悠飘开而去,吱吱一声鬼笑,扬手打出九支钉形暗器,蓝光闪电,满天花雨向十七皇子罩下。
十七皇子也是一身武学,内外兼修,造诣精湛,但仓猝之下,竟有刺客藏身在密室,不禁胆寒战栗,无法闪避。
南宫柏秋武功已臻化境,前扑之势未收,一个倒翻弹身回射,双掌以震字诀望外一引。
那九支钉形暗器,悉数倒撞激射回去,奔袭怪人胸腹重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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