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汉低身应是。
青衣老者目注雷震子笑道:“观主请先行一步,在下随后就到。”
金天观主昂然率着四道,随着两名汉子下得楼去。
青衣老者眼中泛出一丝狠毒光芒,微哼一声,转面向六大镖局中人道:“诸位老师请随老朽登舟。”
宣德耀道:“请!”
六大镖局数十好手,忧心仲仲随着青衣老者下楼,交头接耳,惊疑不止,却又不能示弱却步。
湖滨早靠了一支巨舟,船舷上雁翅般立着十二名带刀大汉,刀光闪闪,虎视眈眈,暗中清点登舟六大镖局有多少人数。
长篙点水,橹声咿哑,巨舟缓缓移动,望湖心驶去,帆已张满,其行似箭。
斜月临湖,烟水苍茫,美影怡人,群雄那有这等闲情逸致观赏湖景,各自怀着懔惴心情,战战兢兢。
五大镖局中人均不识吕松霖是何人,纷纷询问宣德耀。
宣德耀道:“此是敝局新进,诸葛镖头,待返省城后,宣某当拜望诸位赐加照顾。”
说时吕松霖已踏出舱外,停立船头,眺赏那万顷波光云影。
一个匪徒走了过来,冷笑道:“尊驾请回舱中,如有三长两短,在下失责罪无可逭。”
吕松霖沉声道:“在下还会失足溺水么?”
“这很难说。”
吕松霖鼻子冷哼一声,道:“死生有命,与你无干。”
忽地,湖心远处突升起一道旗花,进射起璎珞彩光,跟着多处亦升起旗花,前后呼应联络,映着天边,呈现一幅奇景。
匪徒见状面色一变,催促船行加速。
吕松霖微微一笑,负手朗吟道:
“人意共怜花月满,
花好月圆人可散,
欢情去逐远云空,
往事过如幽梦断。
草树争春红影乱,
一唱鸡声千万怨,
任教迟日更添长,
能得几时抬眼看。
铿锵悦耳,如扣金石。
身后匪徒面泛杀机,阴阴一笑,道:“尊驾这是何意?”
吕松霖微笑道:“阁下何必争这口闲气,徒然有失宾主之道,君山总坛到了么?”陆地隐隐在望,他是明知故问。
蓦地,船舷上一个匪徒突发出一声凄厉惨嚎,扑咚栽入水中。
接着,又是数声惨嚎先后腾起,匪徒纷纷落水,仅有两人横尸舱板上。
船侧突滑过一条小舟,其快如矢,转眼奔离二十余丈外,舟中站二条黑影,曳出一声悸人心魄长笑。
巨舟上匪徒们大乱,群相趋视两尸,只见死者胸口上插着一支小箭,箭长仅五寸,遍铸逆刺,泛出湛蓝之色,分明染有剧毒。
死者中箭后立即封喉而亡,箭端镌有五个小字:“北瀛岛主严!”
匪徒面色大变,那悸人心魄的长笑又起,原来这小舟竟是绕着巨船打圈自,忽远忽近,时隐时现。
这时匪徒有着大祸临头的感觉,东张西望,戒惧那支小舟两人暗袭,忙升起一道告急旗花。
舱中群雄不时探首外望,均凛凛心危。
船已距君山十余丈,一个匪徒又惨嚎一声倒毙,赫然胸口正插着一支染毒利箭。
匪徒手足无措将船拢岸,引着六大镖局纷纷登陆,慌乱中竟失去吕松霖身影,除了摧山手宣德耀四人外,均未曾察觉。
且说吕松霖趁着船未拢岸,匪徒慌乱无措中,一式“潜龙升天”拔起七八丈高下,望波心斜落而下,一点水面借力又起,直射入君山上,疾如奔电掠入。
君山坡陡起伏,草树葱密,忽闻暗中一声断喝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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