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剑飞心头猛可一动,忖道:语病出来了!“屠龙丐”金啸风当年明明是“下落不明”,这老鬼现在却说成“已不在人世”,他凭什么敢这样肯定?他曾亲眼见到屠龙丐离开这个人世的?
单剑飞迅忖着:心想这老鬼一时说得口滑,说不定还会有话漏出来,于是,装作漫不经心地轻哦了一声道:“那位屠龙丐真的已经死了么?怎么个死法的呢?”
巫山七杀翁喝了口酒,哼道:“失踪这么久,始终一点音讯没有,刁;是给人宰了,难道会是吃了什么金丹,成了仙得了道不成?”
单剑飞暗忖:解释得太勉强,同时怨毒也溢于言表,有七分可能了!
巫山七刹翁嘿了嘿,忽然放下杯子冷笑道:“这厮死得早,算是丐帮的福气!”
单剑飞注目道:“此话怎讲?”
巫山七杀翁抬目道:“刚才你小子不是追问老夫当年那两旬留言真正含义所在么?现在告诉了你小子吧!这两句话便是答案!换句话说,这厮假如还活着,今天的丐帮,哼哼!恐怕早不是这个样子了!”
单剑飞嗯了一声,眼皮眨着,显然有些无法领会。
巫山七杀翁嘿嘿笑道:“有人说,一个人的寿命长短,可以从面貌五官上判定出来,完全是放他XX的大驴屁,老夫我,獐头耳,水泡眼,外加歪牙山羊胡,还不一样活到今天七老八十么?
若说能从一个人的谈吐举止以及眼神各方面去判定一个人心术不正,老夫倒还有点相信。那一天,老夫本无意多说什么,最后只为气不过南海老儿那种‘我说好,就错不了’的老气横秋相,有心呕呕那老儿,才故意唱出一句反调,不过,话得说回来,老夫那样说,也并非全然无的放矢”
巫山七刹翁说至此处,语音稍顿,接着反向单剑飞问道:“听说过三国时代,诸葛孔明相大将魏延的故事吗?”
单剑飞一怔道:“你是说那位:屠龙丐’金啸风也跟三国时的魏延一样生有一反骨’?”
巫山七杀翁冷笑道:“情形差不多,孔明当年凭什么下的断语老夫不知道,老夫凭的,只是一双阅人颇众的水泡眼,那厮一上场,老夫打心底就生出这种感觉:这家伙一副忘恩负义相,为祸丐帮者,迟早必属此人!”
单剑飞不期然点头道:“晚辈有点明白了。”
巫山七杀翁接下说道:“现在明白了吗?老夫当时所押的,乃是一个输多赢少的赌注。
那名‘屠龙丐’如能始终不生异田,丐帮当然会为他做‘五十大寿’,那时候,为了丐帮整体的幸运,老夫不是那位南海老儿那种人,脸皮厚得很,承认看走了眼也无所谓。另一方面,十一二年是个不短的日子,那家伙是否能循规蹈矩忍得住这么久呢?相当难说。如果不待:年登五十’他就发生‘意外之变’,老夫只须说一句:‘此人居心叵测,早在老夫意中。’便足交代一切了!”
单剑飞点点头,一时无语。心想:老鬼这番话,似乎也不无道理。
不过,他又想:老鬼当年那样说,本来就有两种解释,既然两种说法都有理由,最好的办法,就是统统放开,两种说法都不听,另就可疑之点逐步索究,纸,终是包不住火的!
现在,第一点要查的,便是这老鬼这两天的行踪!
单剑飞想定,当时且不急着开口发问,先举杯敬了对方一杯酒,接着又谈了些不相干的闲话,直到双方似已全部忘却了此一话题,始一面伸筷子夹菜,一面望着对方轻松地笑着问道:“老前辈自来洛阳,一直都住什么地方?假如没有人为您老证明这两天来您老已为丐帮这事尽了力,将来岂不难向尊夫人交代么?”
巫山七杀翁嘻嘻一笑道:“放心!”
单剑飞故作不解道:“:放’什么‘心’?”
巫山七杀翁笑道:“老夫只须跟少林‘一念’和尚谈好条件,老夫为:达摩院’‘三老’讲一课,遇有必要时,他则为老夫出面作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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