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圣女说着,顿了顿,喃喃轻念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秋波微黯,突然缓举玉臂吩咐道:“录用单剑飞,暂且不列名义,派在厨下充司厨胡驼子的助手!”
单剑飞躬身道:“谢宫主。”身躯一直,往台后走去。
身后,玫瑰圣女继续吩咐道:“显投本宫之姐妹们,请登台;今年首次选,至此结束!”
单剑飞进入台后,台后锦帏低垂,只留下一线通道,直达后面出口,这时一婢掀帏而出,仅比了一下手势,一声不响,当先领路。
单剑飞本意想看看那名司仪花令生得何等模样,眼看已无法遂愿,只好默默跟在那个女婢身后,由后面扶梯走下。
走下扶梯,前面不远,又是一条谷道,谷道盘旋,或上或下,两岩夹峙,一边窥天,令人有如入迷宫之感。
前面那名女婢矫健,走约盏茶光景,眼前一亮,视界突然开朗。单剑飞头一抬,目光所至,心头一震,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你道怎么了?
原来此刻映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翠篁修竹,竹林后楼台隐约,显即圣宫所在,在这时,林边一字长蛇阵,人数约五十名,排列得整整齐齐,正是适才所收录的一千“花奴”、“花隶”。
那些“花奴”、“花隶”在做什么?
在接受周身检查!
今日所取录之“花奴”、“花隶”,总数不下七八十人左右,在武台上耽搁最久的,便数单剑飞。
而从开始到结果,再加单剑飞在台上耗去的那段时间,先后足有三个时辰之久,可是,检查通过者,尚不及人数一半,检杳之仔细,盖可想见了。
他,单剑飞,能接受这种检查么?——
他身上有半截“七星剑”、半部“七星剑诀”,还有一支“七星令”他能接受这种检查么?
毁,毁不及。藏,藏无地。跑,跑不脱。他悔,他恨……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太迟了!
领路的那名女婢脚下一停,回过身来挥手道:“自己排过去!”
现在,单剑飞只有不计成败,孤注一掷了。
他横身将女婢一拦,抱拳道:“在下路径不熟,尚烦这位大姐成全到底!”
女婢愕然道:“你想要我领你去哪里?”
单剑飞道:“厨房。”
女婢蹙额道:“你想直接去厨房?”
单剑飞道:“是的,大姐应该听得很清楚,在下职务系厨房大师傅的助手!”
女婢惑然道:“不论振在哪里,入宫之例行检查总是免不了的呀!”
单剑飞冷冷地道:“在下不是犯人;不习惯这一套!”
女婢又惊又疑,眨着俏眼道:“你身上难道带有检查不得的东西吗?”
单剑飞心头一紧,表面上仍是声色不露,当下抱定破釜沉舟、背城借一的打算,伸手拉下背上那只行囊,往地下一扔,他后手一指,向女婢瞪目厉声道:“在下不屑与自甘为‘奴’为“隶’者为伍,已向宫主陈明;要查,就在这里,如有人再将在下与那一群等而视之,在下随时可以走路!”
最后一句话,无异是他此刻最大心愿;万一没有挽救余地反正一死,那也只好放手“拼”了!
远处检查者,是两名中年壮汉,这时其中一人遥向这边问道:“小雪姑娘,那位是‘花奴’还是‘花隶’?”
女婢高声答道:“都不是,是胡驼子的一名助手!”
另外一人立即接下去道:“那么,就由姑娘代我们看看也一样,横竖这不过是一件例行公事,相信谁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我们相信小雪姑娘就是了!”
女婢见地上那件行囊脏得相当可以,不禁双眉深锁,勉为其难地打开翻了翻,然后直起身来,下巴一抬道:“长衣解开,身;上所有的东西,一件件自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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