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剑雄朗目正盯着飞驰而来的那人细看,剑眉微皱,自言自语的道:“装束扮相,不仅是他,倒像是……”
方韵华猛的接腔道:“像是个老道!”
方燕华拍手跳脚笑道:“有趣啊!老道骑马!”
方韵华白了她一眼,轻声叱道:“你嚷叫些什么!少见多怪,老子道君当年还骑板角青牛呢,这位道爷骑匹马有什么稀奇!”
方燕华有点不服气,朝她姐姐冷嗤一声,柳剑雄陡然疾声大叫道:“大哥!”
声落人影一闪,迎着那匹飞骑疾纵而去。
方燕华正想跟着飞奔,方韵华顺手带了她一下,将她拉住,姐妹俩俏立岗上。
方燕华仰脸问她姊姊道:“我真不懂,柳伯伯既说那人是老道,偏又叫他大哥,我要去看看那道人到底是谁?”
方韵华白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你这小丫头真多事,怕什么,你还怕看不到,停会他们不会过来吗?”
她略停又接说道:“你忘记了古师伯曾说过,黄鹤三雄中的老大是位道爷。”
“谁?”方燕华仰脸问。
“谁?你老是不记事,你连青城狂道朱纯飞都不记得。”
“哦!我想起来啦!”她两只小手一拍,甜柔的一笑道:“难怪酒楼之中有黄鹤三雄的记号,原来是朱道爷到啦!”
方韵华一指岗下疾冲来的朱纯飞道:“停会见了人你要叫朱师伯,记牢啦!”
方燕华眨眨眼睛,望望岗下已然与柳剑雄见面的那个老道,噘嘴叫道:“我才不呢!人人都叫‘狂道’,我为什么要叫他师伯?”
“谁在数说我?是那个丫头?”岗下那个乱发蓬松的道人仰头大叫。
方韵华心中一凛,暗念道:“果真是他!”
方燕华吓得伸伸舌间一步横窜,向她姐姐身后一躲。
方韵华反手将她扯了出来,道:“你这妮子惹下了祸,还不赶快告饶,他是出了名的难缠。”
“哇呀呀!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敢这般编排老人家,我朱纯飞白活了一生,七老八十,晚年还受人奚落。我难缠,柳世杰那小鬼好缠,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
狂道一生善打哈哈,管你老少,抓住机会,先给你一顿够吃够用再说。
柳剑雄豪笑不语,牵着狂道的马,两人并肩向岗上走来。
他真是嘴不饶人,想是在岗下柳剑雄已将方氏姊妹与柳世杰的关系概略简述了一下。他此刻仰头朝岗上哈哈一声大笑,一指方韵华道:“我知你这丫头要找那小鬼头,告诉你,普天之下,除我老人家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方韵华白了她妹妹一眼,语带埋怨的轻声说道:“都是你这小鬼头扰的马蜂窝,使这疯子癫癫疯疯的乱说一通。”
“好哇!还没有过门,就骂起我这金字招牌的师伯是疯子来啦!好丫头,你问问那小鬼头,他见了我老人家敢不敢骂疯子!”
方韵华羞得俏脸红透,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一头钻了下去,但问题就在地下没洞,无法遮羞,心中暗自怪上狂道恶作剧有点过了火。
方燕华真是天真稚气,见姐姐难过,狠狠的小足一跺,纤纤柔指向狂道一点道:“你要是死了,就找不到我杰哥哥了吗?有什么稀奇?走!姐姐,我们自己去找!偏不靠他。”她转头一李方韵华的罗袖,姐妹俩默默无言的就向岗后翻去。
这弟兄俩情通手足,十数年未见,乍然相见,狂道该与柳剑雄大亲大热,话旧倾诉离情,谁知道狂道习性未改,两人甫寒暄数句,就拿方氏姐妹打趣起来了。
方氏姐妹溜过山岗,柳剑雄吓了一大跳,他过来人,很明白女孩子的心理,女孩子在羞争无地自容之时,唯一法宝是拔腿一走。偏头一望狂道,轻轻道:“大哥惹了祸啦!”
狂道失声大叫道:“我的乖乖,这两个丫头火气真不小,鲁山这几天正多事,那能容她们乱跑,万一跑出纰漏,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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