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啊”的一声,惊得双眼圆睁,讷讷半天,万分惊诧的说道:“哥儿不知为何知道这般详尽?那助我大哥取回失镖之人,不知是位什么大侠?哥儿可知道?”
柳剑雄不由为之愣然,不知如何作答,稍为迟疑,也就赧笑了一下,欠身说道:“是晚生替陆老镖头效了点绵薄之力。”
老婆婆两眼更是睁得大大的,似乎有点不信,眼前这么位不起眼的青年人,会从横霸一方的厉氏三鬼手中,将那批价值连城的红货取回,但年轻人言之凿凿,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她不信,随缓缓说道:“请问小哥儿是哪一位?”他眼神之中,多少带点疑诧神情。
柳剑雄淡淡的一笑,欠身一拱道:“晚生柳剑雄……”
老婆婆双眼陡然圆睁,一声:“什么?……”神情有点激动,愕然微顷,又接说道:“你……是柳大侠,飞天玉龙柳剑雄?”
柳剑雄双手一抱,微笑答道:“不敢,那是武林前辈抬爱,宠赐的一个匪号,还请您老人家不要见笑。”
老婆婆没有答他的话,愕然沉思,好一刻,方翩然转身,将手中拐杖一甩,喃喃说道:“谢天谢地,我陆门祖上有德,家兄得救。”她突的欠身说道:“柳大侠救我陆门劫运,恩重如山,请受老身一拜。”话落,上步拜了下去。
柳剑雄举手一扶老婆婆,轻轻一抬,未容她拜下去。
柳剑雄将往事一说,老婆婆登时将柳剑雄感激的不得了,强将他留下养伤。柳剑雄亦就暂时住下,才知此地已是丰台地面了。
柳剑雄在老婆婆家养了十来日的伤,十日之中,柳剑雄将自己如何受长白派的围攻受伤,及此行任务,简要的向老婆婆禀陈了一遍。
老婆婆早年曾随丈夫走过镖,手底下的功夫,在一般镖局武师之中,还算说得过去。是以见闻广博,一听柳剑雄将前事一说,遂打发儿子上京探听一番。
几天之后,去京中探听的人回来,探出了几件事:第一,长白派麇集通州的高手,在十多天前全出了关。第二,柳彤曾在旬日之间追寻京城附近百里内地面,查探柳剑雄的下落。第三,近日在京城发现了黄鹤三雄的表记。
恰好在返回之人抵家时,柳剑雄的剑伤已愈,他登时向老婆婆禀陈,要人京寻找父亲及两位结拜兄长。
老婆婆略一沉吟,向柳剑雄神色凝重的说道:“依老身看,如果令尊在京师地面寻不到柳大侠的下落,必会出了关,此番言承修退出关外,必有一番筹谋,令尊与武当几位高人,虽是名重一时的奇侠,但长白派在关外根深蒂固,高手如云,柳大侠恐不能拘泥于来年春天之约,务必要出关一趟,也好接应令尊……。”
她略为沉神,蓦的唉叹了一声,凄声道:“柳大侠是我陆门的再造恩人,依理柳大侠目前出关,我老婆子自叹这手三脚猫的功夫,不但帮不了忙,恐怕还要累柳大侠,唉!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剑雄欠身一揖,笑谢道:“在尊府打扰十余天,也是内心不安,怎好再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呢?”
两人逊谢了一阵,柳剑雄辞别了陆氏母子孙媳四人,依依不舍的起身往京师走去。
他依着返回丰台之人所说的话,在前门大街的玉丰客栈外找到了大哥与二哥所留的表记,他怕再上当,细心一察看,表记确是出自大哥狂道之手,但痕迹斑剥,显然已是两三天之前留下的了。
进客栈之内一打听,果不其然,店伙回说,三天之前,正是住过两个像柳剑雄描述的人。
再一查探二人的去向,店小二摇摇头。柳剑雄役精打采的离了“玉丰客栈”。
他显得非常的烦恼,愁眉不展,心族摇摇的举棋不定,到底是继续在京师查探两位拜见的下落,抑或是立时出头去追父亲。
不愧他的灵智超人一等,猛的憬悟,暗忖:“大哥与二姐江湖历练何其丰富。陆老婆婆派出之人能探出父亲已在近日内出了关,两位拜见何其不能探出我与父亲出关夺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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