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侠,鼓不打不向,话不说不明。”那人答道:“在下为追寻长江镖局被劫夺的暗镖而来。”
“胡说,朋友不是不知暗镖在淮河南岸被劫么?”
“不错,长江镖局总头颜中铮仅以身免,十三名镖师俱遭惨死,暗镖亦遭劫去。”那人冷冷一笑道:“但暗镖却是膺品,真物不知下落。”
陆慧乾吃了一惊道:“朋友,你好大瞻子,莫非朋友就是劫镖人?”
那人哈哈大笑道:“陆大侠未免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如果是劫镖人,决不会自投罗网。”
“玩了半天,陆某还是不解朋友真正意图!”
“容在下把话说明。”那人道:“劫镖人勿忙中劫去暗镖,事后审明却是膺品,遂放出风声,真品现在何处不外三种可能。”
“第一,真品根本未交与颜中铮护送,其次,真品尚藏在长江镖局内,用瞒天过海之计由程乃恭之手托人暗护去京。最后,真品只有颜中铮知情,伪颜中铮负伤后被程乃恭移往秘处。”那人冷冷一笑道:“劫镖人出价五万两白银,任何人获有,他必会知情,约定在何处晤面,贷银两清决不食言。”
陆慧乾向东方旭笑道:“这就奇怪了,那约程乃恭五月十五日去含鄱口后山晤面,署名复仇者一些人明告知道暗镖下落,与朋友之言并不相符,看来其中必有蹊跷。”
那人冷森森一笑道:“在下说话已经太多了,三位请转吧!”
擒龙手陆慧乾突伸臂疾抓而去,一式“分筋挫骨”奇诡如电戮向那人腕脉要穴。
那人猝不及防,啊哟惊叫出口,晃身错步欲撒开去,岂料陆慧乾擒龙手法奇幻无比,右腕边翻,一把扣住那人的腕脉要穴。
东方旭赞道:“好快的手法,小弟望尘莫及!”
黑衣匪徒们见首领被擒,不禁大惊,欲得出手又恐伤了首领性命,投鼠忌器,只扬刃翻拳,虚张声势。
那人哈哈大笑道:“在下仅是江湖无名小卒,陆大侠未免小题大作,杀了在下不但於事无补,三位将後悔莫及!”
陆慧乾道:“陆某相信朋友的话是真不伪,并非此行真正首脑!偌奉命在长江镖局外阻止外人进入,不过陆某行事出手从不后悔。”
蓦地,长江镖局忽隐隐传出惨叫之声,虽相距百余丈外,但夜风甚劲,又是顺风,所以清晰入耳。
突见长江镖局墙内撞出七八条身影奔来,身形踉跄,似负重伤。
只见七八条踉跄身影奔至陆慧乾存身之处七八丈外,纷纷不支倒地。
东方旭震地伸手入怀取出一柄夜行火摺、啦喳一声亮起一道熊熊火焰,虽夜风狠劲,摇曳不定,却照耀得数丈尺圈之内光明如画。
发现倒地的共是八人,前胸、後肩、腰际多个带伤虽有不同部位,却为利剑切扫了极深口子,深及内腑,鲜血如众溢出,已经气绝毙命。
被制在陆慧乾五指下之人是个面目阴沉,颊额等处满是刀疤三旬开外汉子,见八人死状颇惨不由脸色惨变。
紫面韦护东方旭呵呵大笑道:“原来她竟此我等先到了长江镖局!”
陆慧乾称道:“她是谁?”
东方旭道:“见了面就知,陆兄,放了此人吧,杀之不武!”
陆慧乾冷笑一声,撩腕松手,将那匪徒甩出两丈开外。
那匪徒目睹八人之死,心瞻皆寒,场面话也不留率众如丧家之犬逃去。
从渡得江来简松逸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此刻,简松逸淡淡一笑道:“大概展姑娘大破杀戒,她那断魂霹雳剑法委实狠辣无比!”
东方旭领首道:“简少侠是如何知道展姑娘已先一步进入长江镖局的?她如不动了真火,绝不轻易施展师门绝学断魂追电剑法,不言而知今晚侵入长江镖局的却是些万恶不赦匪徒,而且不过八人!”
简松逸微笑道:“我们尚未离舟登岸,在下即发现一条娇小的身影自不远处一闪无踪,从而断言必是展姑娘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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