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152)

2025-10-09 评论


    萨磊哈哈大笑道:“程副总镖头,倘证据确凿,萨某再大胆子也不敢有所-袒於你。”说着又道:“方才闻听属下来报,关东四狼之死,你谓四狼先中了暗算,才会被你一刀毙命,这话萨某不信真有其事,不妨察视尸体上有无暗器致命之伤。”

    “程某只是猜测罢了!”

    萨磊催促之下,程乃恭只得从命细心检视。

    除了一刀毙命外,那有半点暗器伤痕。

    萨磊冷笑一声,吩咐尸体抬走,扬长迈出屋外。

    程乃恭暗咳一声,随着萨磊身後走了出去……

    口口口

    龙吟虎啸帝王州,旧是东南最上游;

    青潭四围迎面起,黄河千折挟城流;

    炊烟历乱人蹄市,杯洒苍茫客倚楼;

    多少英雄谈笑尽,树头一片夕阳红。”

    上为昔人咏徐州诗。

    徐州古曰彭城,地处南北要冲,自古郎为兵家所必争之地,历代史迹,斑斑可考。

    炙阳正烈,黄澄澄土道上冒着腾腾热气,行人几乎绝迹;一骑黄马忽自官道远处现出,荡起一片漫天黄尘。

    道旁浓荫碧绿,树下塔有三四座竹棚,乡民卖茶卖酒,不少行旅在此歇脚乘凉,喝上两盅,泡碗香茗,快我朵颐,风生两腋,倒也是人生乐事。

    来骑迅快如飞,一至茶棚临道,却勒缰缓行停了下来,骑上人头戴一顶遮阳斗笠,把脸几乎掩覆了一半,却可瞧见颔下虬须花白,便知骑上人年岁必在五旬开外。

    此人尚未跨入竹棚,掀除斗笠,显出豹眼狮鼻,而肤黎黑粗糙,-猛慑人,行走之间右足微跛,但不是留神观察,却不易发现,手提着一束布袋。

    一个年方十二、三岁,身着碎花布衣褂裤小姑娘走了过来,道:“客官,要点什么?”

    老者大刺刺地坐下,道:“壹壶酒,有什么现成吃的只管送上。”说着取出一方布巾,拭去满头汗水。

    小姑娘送来一壶酒,并切上几盘卤菜,鸡鸭牛鱼菜等。

    老者取出一块故碎白银,道:“钱先惠,稍时一并结账,此处可是名叫枣树坡么?”

    “是啦!”小姑娘接过白银,谢了一声道:“客官是头一次来到徐州么?北外枣树坡是无人不知的地方。”

    别看她小小年岁,说话却是老腔老调。

    老者笑道:“当然来过,可是却时隔二十多年了,岁月易逝,人物已非,老朽耄矣!”

    小姑娘不觉一笑,也不作答,转面离去。

    老者自酌自饮,心头却回溯往事,忖道:“人算不如天算,令主一再严嘱不可伤人,掳擒华山一真老尼志在逼颜中铮现踪,实料竟引出武功高不可测的杀星,全军尽墨,仅以身免,更不料大内高手及官府的插手过问!”不禁暗叹一声,又暗暗忖道:“我洪梦鹤真是老来运悖,又何面目去见令主?一路迂回绕道,避开对方跟踪,根本就未发现可疑,看来非得改弦易辙不可!”

    来路上忽现出两个布贩,肩上各袱着沉重布匹,约莫四十左右年岁,汗流浃背,走入邻棚坐下,看样子是一双布贩,叫酒唤茶。

    这一双布贩正是千面佛蒲敖及七手伽蓝余凤叟易容装扮,装得极像,不露一丝破绽。

    余凤叟低声道:“蒲老儿,余某发现了一事,他虽未察觉有人追踪,却有意防着这点,尽量不使百密一疏!”

    蒲敖两眼一翻,道:“这还用你说?”

    “我还未说完。”余凤叟道:“这是什么秘密帮派,舵主从未见过他们瓢把子,有事时,总瓢把子即指令某一堂主至一处召集所需人手,事前事後均无迹可循。”

    “这我也知道。”蒲敖微微一笑道:“但天下无不破之秘密!”

    “不错!”余凤叟道:“据符老弟说,他大都落足通都大邑,住在气派甚大的客栈,吃喝玩乐手面大方,有用不完的银钱,去过钱庄三次,看来他身怀庄票不少,要查出他的来历,必须在银票上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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