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右臂疾翻,迅如电光石火般扣住了瘦长汉子腕脉要穴,冷冷一笑道:“你还知道有王法么?老夫已查明你们馆主凌竹青有徐州将军在後撑腰,但这档子事徐州将军未必敢作得了主!”继又回面向丧家亲友道:“老夫独自一人入内,如馆主不允,那你们可抬棺停灵在武馆大厅上。”言毕牵着瘦高汉子跨入馆内而去。
瘦高漠子只觉被扣上一道铁砸,痛彻心脾,行血逆攻而上,一丝真力均使不出来,不禁面色大变,身不由主地被老者带了入去。
石板衙道内雁翅般站立着甚多武馆武师及弟子,石-站著一青衫儒叟,看来此人必是威远武馆馆主凌竹青。
凌竹青皱了皱眉,抱拳道:“罗老英雄何不放了凌某手下张总管,也好说话。”
老者哈哈大笑道:“凌馆主,你这是缓兵之计,当老夫不知道么?你派人去将军府,请将军调集大军擒拿老夫,将军又不是你凌竹青的奴才,少做梦吧!”
凌竹青暗暗心惊,哈哈大笑道:“罗老英雄太多心了。”
“这到未必。”老者伸手一指,冷笑道:“那不是馆主派去将军府的人么?”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老者疾奔而来,见状欲言又止。
凌竹青沉声道:“有话快说!”
“将军说,这档子事他管不了,请馆主自行负责。”
凌竹青不由面色大变。
武馆外围观民众这时却一涌而入,高声喊打,此落彼起,喧嚣如雷……
望月酒楼上简松逸独自凭窗而坐,手拈一杯,目凝望街对面的威远武馆门前人潮汹涌,竟冲入武馆内。
他心头思绪亦如武馆门前人潮般纷至沓来。
符韶疾掠入房,道:“那洪姓老贼由武馆後墙翻了入去。”
简松逸回面点点头道:“他一入去即可证实在下料测无错。”
符韶道:“少侠猜测洪老贼是何来历?”
“必与鬼影子阎白枫有关。”
“不错,大有可疑。”符韶道:“自耿飘牛孙二怪口中得知珊贝勒无意间吐露鬼影子阎白枫其人,但珊贝勒迄未见过,更不知穿针引线之人是谁?”
“在下虽不便断言穿针引线之人是谁?却呼之欲出。”
“谁?”
“程乃恭。”
符韶不禁一怔,说道:“程乃恭不是依附奸相明珠么?如何可为珊贝勒穿针引线?”
“满室宗亲主公大臣,争挤图宠,为此不择手段,其门下更多朝秦暮楚,明白的说吃曹操的粮替吴营办事之人不可胜计。”简松逸朗笑一声道:“颜中铮护镖途径只有程乃恭了如指掌,不然阎白枫岂能知悉。”
符韶不胜骇异,蓦地脑中灵思一闪,诧道:“少侠是否已联想到这-远武馆与长江镖局失镖大有关连?”
简松逸颔首道:“自洪姓老贼围袭铁佛寺,从而可知淮河南岸劫镖未必就是由威远武馆奉命施为,如猜测不错凌竹青定非易与之辈,也许是一堂之主,符兄,请速去接应薛老他们,恐难免一场险恶凶搏咧。”
符韶道:“符某遵命,少侠不去么?”
“自然要去。”简松逸笑笑道:“在下要找一个替身,杀杀凌竹青气焰。”
符韶说道:“何人可代少侠为替?”
“诸葛敬!”
“诸葛敬在此?”
“当然在。”简松逸道:“就在楼下,烦符兄去请彭老来此一。”
口口口
诸葛敬确在楼下自酌自饮,心情甚是怏怏。他耳闻店外人声嘈杂,食客中也有不少人涌出瞧热闲的,只随口问小二得知详情後,无动於衷,仍自端坐原处,只觉既然有人出面打抱不平,何用自己多管闲事。
他不能忘展飞虹陆慧娥二女绝世姿容,清丽脱俗,春花秋月各有所长,一真神尼陷身贼手,心头总觉负疚,愧无以对,耿耿难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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