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八千两,虽说江湖人物砚钱财如粪土,无故失落,也不禁心痛。
只见洪梦鹤目光望了望窗外对街的威远武馆一眼,略略沉吟後,伸手解开长囊捆结,摸出一锭重约壹两赤金。
片刻,店小二已送上酒菜。
洪梦鹤将壹两赤金交与小二道:“有劳到柜上兑一兑!”
小二应命而退,不久又自走入送上一包散碎银锭,哈腰笑道:“客官请数一下。”说时频将眼望对街的威远武馆。
洪梦鹤点数了数,并无减少,见小二神色不禁诧道:“小二,你瞧什么?”
小二笑笑道:“没什么,客官还要什么,只管唤叫小的就是。”躬身退出房外而去。
洪梦鹤长呼一声,举杯一饮而尽,伸箸大嚼。
这时,无影刀薛瑜已回过身来,向简松逸低语所见,笑道:“请快用酒菜吧,吃饱了还要办事咧!”
薛瑜最先用饱,匆匆出室而去。
天色渐暗,暮薯深垂。
望月楼上下已举好了灯,光辉如昼。
北大街行人-集如蚁,就在威远武馆之前围观如绪,几乎遮断了半片街。
洪梦鹤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忽闻街上人声如潮,回面凭窗外望不禁一怔,忙击掌唤来小二询问其故。
小二忙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家威远武馆虽与小店望衡对宇,七八年来大
门常闭,馆内徒众也不出外闹事,但总觉有点神秘,门下弟子要吃喝玩乐,宁可远赴扬州,也不愿在徐州府露面……”
说了半天,洪梦鹤冷笑道:“小二,我又没唤你讲故事,只问你出了什么事?”
“好,小的长话短说,昨天午後威远武馆有四个武师从後门策马出去,听说要远赴扬州寻乐子,不料途中马匹突发狂性,竟冲下道旁一栋民房内,结果屋毁人伤,一家七口奄奄一息。那四个武师自知闯了大祸,准备一逃了之。巧得很,竟遇上过路的侠客打抱不平,将四武师打得头破血流,问明来自威远武馆,即扣下三名为人质,纵一人回到武馆,索赔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修建房屋及治伤费用,并须馆主亲自列场致歉慰问,如伤者不治身亡,还要威远武馆上下身着孝服送葬,如不应允,那位侠士就在今日傍晚登门问罪!”
洪梦鹤面色微变道:“这馆主应允了么?”
小二答道:“听说馆主言一天之间怎能够筹措到五万两现银?又非纵马行凶,只是过失,罪在马匹,竟讨价还价,更糟的是,一家七口俱已伤重不治身死!”
忽闻人潮纷纷叫道:“来啦……来啦……”
不觉探首外望,只见人潮纷纷让出一条通道,丧家戚友均披-带孝,有十数人聚集在武馆门前。
为首者是一年约五旬开外蓝布短装老者,貌像-猛严肃,神-凛凛。
洪梦鹤暗道:“要糟,怎么凌竹青竟遇上了这等祸事。”
敢情他也认得凌竹青。
小二见洪梦鹤别面窗外不问,一溜烟似地趋出房外而去。
洪梦鹤只见那老者面对威远武馆两扇漆黑乌亮的大门举掌虚空一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门立现碎裂,惊天似地往内倒下,木质尘土飞腾弥漫。
尘宵方定,武馆内立时掠出一个瘦高面目阴冷中年长衫汉子,一见丧家戚友带孝,面色不禁一变,抱拳躬身道:“罗老前辈,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馆主已应允了二万两银子,十天内即可凑齐送去,如此做岂非逼人太甚!”
老者大喝道:“人命关天,岂是两万两银子能抵偿的,如今伤者已故,你们馆主仍讨价还价,无耻之尤,老夫如不折毁这座武馆,难消心头之恨!”昂然迈步意欲跨入武馆内面。
瘦高汉子伸手一拦,冷笑道:“罗老前辈请止步,这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