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中秋点点头道:“尤三郎细心聪明,人又能干,老夫料测灵霄天明后去客店打尖,吴越也是,老夫意欲赶向灵霄之前!”迈步走出大厅吩咐立即上路。
大厅内灯火全熄,沉沉夜色下整座大宅显得幽森阴沉。
约莫半个时辰後,两条如魅的身影迅捷如飞翻入鬼宅。
蓦闻一声阴森笑声传来道:“胆大鼠辈竟敢擅闯民宅,还不束手就擒?”
“是我尤三郎典化,奉有老爷子急命有要事盼咐王总管!”
一株参天巨干之后突闪出一个抱刀劲装汉子,惊噫出声道:“老爷子不是……”
尤三郎忙道:“事机急迫,无暇说话。”一拉典化道:“我们快去!”双双飞掠而出。
身后突传出胡角鸣鸣之声,低沉悲凄,宛如鬼哭,入耳心惊胆怵。
尤三郎两人一掠至厅屋-前,即见王姓总管卓然屹立在门外,目露骇异之色,诧道:“你们……”
尤三郎忙这:“王总管,大事不好了!”
“什么不好!”
“我们遇上安庆刘总捕头,有人诬告老爷子暗藏武土,与前明叛逆互通声气,欲起事叛国,明晨即有大内侍卫率领官兵来搜捕!”
王总管不禁面色大变,道:“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尤三郎急道:“我等同着刘总捕头幸而碰上老爷子,老爷子命我们赶来令王总管赶紧撤走一空,官举到来见此乃空屋,查无实据,定将原告治以诬控之罪。”
王总管转眉笑道:“果然妙计!”
尤三郎道:“老爷子说必须宅内机关禁制破坏无遗,而且一丝痕迹不准留下,将重要之物带走。”
桂中秋留下廿四人镇守此宅,王总管立时召集他们前来吩咐分头行事。
王总管吩咐已毕,转面目注尤三郎典化一眼,道:“并非老朽疑心忒重,只觉不太对劲,如此重大的事老爷子何不折返?”
尤三郎冷笑道:“王总管,就算老爷子回来,难道叫老爷子抵死顽抗么?如此一来,岂非证据确凿!”
典化沉声道:“时机稍纵即逝,官兵即将来到,误了老爷子大事,王总管,你有几个脑袋?”
王总管闻言心惊胆战,忙道:“二位速随老朽来收拾重要物事!”
俗云人多好办事,片刻之间,机关禁制已破坏无遗,一应重要物件由其余人分携,正欲离去之际,忽发现宅外火光烛天,人喊马嘶,敢情官兵已至。
王总管面色一变,喝道:“速从地道秘径撤离!”
地道秘径内建造得宽敞牢固,可容人骑奔行,不言而知桂中秋在处心积虑下,经营久之。
王总管一行尚未出得地道,突发觉一股异香扑鼻袭来,情知有异,不好两字甫出口外,一阵头晕目眩,纷纷倒下不省人事……
口口口
桂中秋一行人等择捷径而行,反赶去灵霄卜熊之前,到达距安庆对江的大渡口。
天色已是大亮,他们投宿在一家客栈内。桂中秋命手下出外探明情况。自己则闭门调息。
一个矫捷黑影飞掠入得客栈内上房外,道:“老爷子,属下郝健雄有要事禀明。”
“进来!”
郝健雄推门而入,只见桂中秋盘坐榻上,似调息行功已毕,忙躬身抱拳道:“老爷子,灵霄等在三十里地枣榴村打住,似不急着赶路,但属下却发现了一件事,不得不赶返回报。”
“什么事?”
“属下发现了尤三郎图记,似有重大机密须立即向老爷子禀知。”
桂中秋目露惊诧之色,忙道:“你循着图记找到了尤三郎么?”
“找到了!”郝健雄道:“他与典化在一处,不过尚多了一个抚署总捕头刘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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