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答道:“正合我意!”
那人伸手探入火光能熊灶孔内一摸,倏地缩出,但见石灶竟缓缓移开,露出石级。
忽闻一人冷哼出声道:“俺怎地右臂似针扎了一下,难道这厨下有毒蜂不成!”
其他三人亦有同样感觉,只听一人冷笑道:“我等岂是毒蜂伤得了的么?快下去!”
四人鱼贯拾级而下,只见一条深长通道,油灯高悬散出昏黄的光亮。
到得尽头甬道突扇形张开小条通道,两旁显露出石室小小圆窗。
只见首先一人向一座石室门前开锁,推门而入。
室内司徒岳司徒锦霞两人分置两处,铁栅为屏两房,仅有一榻一桌一几,兄妹二人正在低声商谈。
司徒岳目睹四人人来,冷笑道:“你等速通知阎玉来见我们兄妹,稍迟便悔之莫及。”
一个朱砂脸老者嘿了一笑道:“你们已被少令主封闭全身穴道,插翅难飞,犹敢大言不惭听老朽之劝不如……”
话尚未了,倏地面色大变,宛如置身在寒冰地狱中战傈不已。
无独有隅,其他三人亦是如此,同声惊呼道:“好冷!”战颤面无人色。
司徒兄妹不由相顾错愕,情知他们四人来前必罹受暗算,只见一个手持招扇中年儒生飘然进入石室内,似是传言中的吴越,不由一呆。
这四人亦发现了吴越,骇然凛震。
朱砂脸老者狞笑道:“你就是吴越么?”
“不错,正是吴某。”
“不言而知你与钟离胡表里为奸,施展调虎离山之计将少令主诱出,老朽只觉你施展鬼域暗算,有失光明磊落行径,纵然身死也难暝目。”
吴越冷冷一笑道:“我吴越行事出手一向不择手段,尊驾如难暝目,请在阎君之前哭诉,吴越倘寿元未尽,谅阎君也是无可奈何?”
四人禁受不住酷寒袭体之苦,颓然倒地。
吴越走近铁栅,拧断栅门铁锁,伸掌解开司徒兄妹被封闭住穴道。
移时,司徒兄妹二人穴道解开,松了一下筋骨,感觉一切如常,并无不适之处,司徒岳道:“解放之情,难以为报,阁下为何来此相救?”他心中猜疑吴越与阎玉同是一丘之貉,解救他们未必不另有用心。
吴越神色一沉,冷冷答道:“吴某奉了令堂之命来此相救有何不对?”
司徒兄妹二人闻言不禁相顾一呆,司徒锦霞芳心大喜,嫣然一笑道:“家兄年少气盛,出言不逊,阁下谚勿见怪,家母现在何处?”
吴越淡淡一笑道:“二位随同吴某前往将见令堂令妹,不就明白了么?”随即目注地面四人一眼,道:“吴某与四位无怨无仇,奈迫不得已而为主,此刻吴某法外施仁,先点了四位睡穴,不至七日之后无法复醒……”
朱砂脸老者寒毒之苦无法禁受,闻言头声道:“多谢吴护法不杀之恩!”
吴越微笑道:“且慢谢我,吴某还要点了四位哑穴,然后废了一身武功,半年后可恢复语声,只要四位金人三缄其口,可保颐养天年。”
四人一听要废了他们武功,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朱砂脸老者颤声道:“吴……”
吴越已自落指如飞点下。
司徒兄妹不禁心头骇然。
吴越微微一笑道:“两位随身兵刃失落了么?”
司徒岳道:“被小贼阎玉收去了。”
吴越冷哼一声道:“到小贼屋里取回吧!”
口口口
吴越领着司徒兄妹望西掠去,一路疾行如风,深入参天古木林中。
蓦地,林中突掠来四条人影,手中握着刀剑,遍染满血迹,似是经过一场凶恶的拚搏。
其中一个蛔须绕腮的四十上下魁梧大汉,盯了司徒兄妹一眼,忽惊诧道:“那不是少令主所擒住的一双司徒兄妹么?怎么会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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