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超深深地望了易焕堂一眼,微笑道:“本来老朽两人明日就要北上晋京,事不关已何必关心,易大人所指两人莫非就是鲁东双煞伍成万典么?”
易焕堂大惊失色道:“文老如何知情?”
文士超面色凝肃一沉声道:“易大人无须自欺欺人,府城内外无人不知伍成夜袭徐三泰宅内,捉蛇人反被蛇噬,反被展飞虹诛戮,万典见机逃去无踪!”
易焕堂胀红着脸,赧然说道:“文老,有人夜袭徐宅是真,伍成丧命也一点不假,却无人知道是鲁东双煞!”
文士超冷笑道:“因为老朽却发现万典神色惶急疾行离了府城,想鲁东双煞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绝不落单,不言而知事有蹊跷,及至闻听贼入夜袭徐宅,老朽就知是什么事了。”
易焕堂面色大变,顿足骂道:“想不到万典竟是个贪生畏死之辈,文老,这万典似取那条路径而去!”
“渡江!”文士超道:“老朽亲眼目击万典登上渡船,对岸就是牛行,不是老朽说句不中听的话,鲁东双煞乃心黑手辣之辈,重利轻义,为了利害可六亲不认。”
易焕堂面色大变,低声道:“文老洞察知微,料事如神,易某望尘莫及,斗瞻相求,文老千万不要宣扬出去,不然易某性命难保!”
文土超道:“老朽自可守秘,不过易大人必须要将万典擒回或杀之灭口,如老朽猜测不错,双煞二去其一,万典必怀恨怨懑,倘反向操戈,易大人定难逃刑罪。”
易焕堂不禁背骨上泛上一缕奇寒,暗道:“不好,万典必是去找程乃恭。”忙离座而起,道:“文老说的一点不错,易某必须侦出万典下落?”说时忽见一戈什哈匆匆奔入,手持一支铜管递予赣抚。
赣抚自铜管内抽出一束纸卷。
文士超淡淡一笑道:“萨磊又有密令到来,老朽与大刚是否须回避?”
赣抚笑道:“文老不须回避,萨督使虽威重权大,但见了文老也要谦让三分,此着文老晋京,督使难免尚须请文老指点机宜。”说时已展开了纸卷,阅毕交与易焕堂,道:“易大人请看!”
易焕堂接过一瞧,面色更是一变,说道:“照督使谕令所言,此人应该到了,怎么易某尚未
见到,莫非途中出了差错不成?”
文士超与瞿大刚以事不关己,装作不问不闻模样,举杯浅饮。
到是易焕堂沉不住气,向文士超赧然一笑道:“萨督使谕令上派下九尾蝎子姜翰林到来相助易某,另有指示均面嘱姜翰林面告,怎么还未见到来?”
瞿大刚说道:“姜翰林还在人世么?萨督使真个手眼通天,居然能将此人网罗收为己用。”
“未必!”文士超冷笑道:“姜翰林与鲁东双煞同属一丘之貉,凶残狠毒,重利忘义,与这等人打交道,如托以心腹必遭反噬!”
易焕堂心中火急,忙道:“如此说来,易某将该为何?”
只见方才戈什哈又匆匆奔入,手持一支铁管递与易焕堂,那铁管用火腊密封,易焕堂剥启火腊抽出纸卷一瞧,不禁呆住。
赣抚问道:“易大人怎么样了?”
原来这密书乃卧底在徐三泰宅内奸细手书,这说方才有六各黑衣蒙面人欲侵入徐宅之际,突遭姜翰林蝎尾针所伤惊走,只是姜翰林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文士超道:“老朽能否瞧瞧密书?”
“当然可以!”
文士超接过,只见信上未落款其名,但已审明字体笔法,摇首叹息道:“老朽此刻有如隔靴抓痒之感,委实力不从心。”
易焕堂霍地立起,道:“易某必须外出,恕未能恭送文老二位请予见谅。”
文士超微笑道:“易大人客气了,请多谨慎小心,万勿轻身涉险误己误事。”
“易某自当紧记。”易焕堂抱拳一揖辞出。
文士超、瞿大刚亦双双站起,言夜深更重,抚军大人明日尚要料理公务,他们南旋时必到抚署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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