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骑相距五劲装人约莫三四丈,倏地勒僵飘身下骑落地。
倪凤子大喝道:“五位阻住去路何意?”
中立一四旬开外汉子冷冷一笑道:“含鄱口之约,咱们当家的志在程乃恭,三位何必淌此浑水,奉命劝阻,三位只须回身转骑,我等绝无为难之意。”
丁源哈哈大笑道:“贵当家是谁?不妨明言相告,丁某三人或许卖个交情,转向府城袖手不过问此事。”
“丁老师未免强人所难,无法相告?”
一字慧剑丁源面色一变,大-道:“上!”
双方展开一场凶搏。
这五劲装人也与倪凤子同一心意,速战速决,而且并非庸手,深明对方丁源倪凤子赵金英三人武功路子,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仍互无胜负。
丁源心生急躁,忖道:“对方能将我等武功路数摸得一清二楚,无法取胜,这如何是好。”突见对方两人神色惨变,手中兵刃缓得一缓,自己一式“秋风落叶”已自卷挥而去。
对方两人只叫得半声,业已尸横在地。
其他三劲装黑衣人见状不禁大惊,略一分神之际,为倪凤子至右臂疾伸,挟住一人。赵金英亦大发神威,三支金镖贯穿一人胸胁,鲜血泪泪溢出气绝毙命,左掌五指飞攫,只听一声凄厉惨叫起处,五指已抓裂黑衣人腹腔,已是瞠目气绝。
倪凤子意欲把挟在胁下的匪徒逼问口供,只见面肤紫黑,全身僵冷如冰。
丁源不禁一呆道:“他们五人武功甚高,与我等不相伯仲,再过片刻,我等恐力有不继落败,为何这等容易除却,莫非有入暗助我等么?”
赵金英忙道:“我等速将尸体移往山沟,免行旅发现,尽快登骑赶上他们!”
口口口
吴城镇,市尘繁荣,人烟稠密,不亚於通都大邑。
江西四大镇,景德镇樟树镇河口镇吴城镇,景德镇以窑瓷驰誉中外,又列为全国四大镇之一,樟树镇为药材集敌地,河口镇盛产纸张,吴城镇则为木材集散之地。
俗语盐商木客,富可敌国,一掷千金,毫无吝色,因而吴城镇甚多酒色徵逐之所,弦管琴筝,夜夜笙歌,把吴城地面添色不少。
濒临鄱阳湖岸有家“醉梦园”酒楼,髹朱涂金,雕梁画栋,为吴城首屈一指,每当黄昏之际,凭栏赏玩,波澜浩碧,帆影片片,水鸟翔逐,鱼火点点,湖风送爽,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怡情夺神,令人留连。
只见一个身着天青绸衫,丰神俊逸的少年书生,肩披金镶玉嵌长剑,手握一柄乌骨摺扇飘然来在“醉梦园”酒楼前。
楼檐横区黑漆金髹三个斗大颜字“醉梦园”,门前左右木雕黑底涂朱一联:“花映玉宣红影
荡,月窥银瓮紫光浮。”
笔力雄浑过劲,谅为名人手笔。
酒楼内喧笑哗闹之声送溢户外,少年书生跨入门际,酒保已笑脸恭迎道:“公子请楼上座。”
少年道:“劳鸳请问柜上,我姓简,已订了座,不知那一号厢房?”
“哦,简公子么?”酒保道:“有,有,有,一号房!”
那少年书生无疑就是简松逸,随着酒保登楼,进入一号雅厢,桌上早已坐了一个三咎短须的富绅,目睹简松逸人来,忙欠身立起,抱拳一揖道:“简公子,赵某已恭候多时,请坐!请坐!”
事先已订座,酒保哈腰笑道:“小的现在吩咐上菜。”
赵姓富绅点了点头,俟酒保退出後,即低声道:“含鄱口之约恐是一毒谋诡计,赵某命人仔细查探,后山仅有一破窳道观,住一七旬高龄不擅武功的香火老道,数十里方圆内亦无可疑人物寄迹。”
“这原在松逸料测中,也许复仇者并不住在匡庐,届时才可到来,在下疑心此乃对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混淆视听,到处制造混乱,掀起江湖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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