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之言一点不错,那份名单已送达侯爷处,侯爷心中一块大石方始落下!”
“未必!”简松逸摇首道:“虽说名册盗回,叛贼亦已伏诛陈尸沟壑,面目全非,但在下心疑名册不只一份,大内方面必尚有一本。”
赵姓老者闻言不禁面色大变,惊道:“这绝无可能!”
简松逸道:“世上并没有绝无可能的事。”
“侯爷言说保管名册之处,每三天只有一炷香功夫开放,不论是奉命或潜入,逾了时限,机关自然发动,挥翅难飞,不死必伤,抄录时间既短,更难重录第二份。”
简松逸颔首道:“不错,蒙文老之托付密旨名册,在下并未拆阅,防鹰犬追踪,但在下认为一个过目不忘的人,随时随地可以凭着记忆力抄录另一份。”
赵姓老者笑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名册记载并非汉文,系以天竺及藏文杂用,勾轮格磔,字走龙蛇,甚难记忆,那份名册抄录时有多处谬误潦草,可见叛贼抄录时过於匆忙,又防严密搜身,怎敢带出两份!”
蓦地,窗外掷入一小纸团落向桌面。
赵姓老者不禁一怔,取过纸团展开一瞧之下不禁、面色大变,递向简松逸,惊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赵某如不速离醉梦园,死虽不足惜,恐连累公子。”说着匆惶立起。
简松逸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扣住赵姓富绅,低声道:“阁下稍安勿燥,照书上之言近在燃眉,这醉梦园周围早就埋伏了鹰犬,在下自有退敌之计,放心就是。”合掌一搓纸团,化作然然青烟消失无踪。
赵姓富绅惊佩简松逸精湛的武功,却犹露惊悸之色道:“简公子为何知道醉梦园楼外早埋伏得有鹰犬?”
“显然如此,这人既知风声不妙,应速来醉梦园通知阁下速离,为何掷入纸团示警,不言而知他亦已发现鹰犬密布,无由可入。”
酒保已提着食盒送入酒菜,一一端出,热香四溢。
简松逸朗笑道:“醉梦园不但佳酿甘醇,而且湖鲜最称拿手,来来,在下敬阁下一杯!”
此刻,赵姓富绅惊悸之色,尽扫一空,从容镇定,饮酌自如。
约莫盏茶时分过去,忽闻门帘外传来一声冷笑道:“赵秋舫,你被捕了。”说时帘帘一掀,跨步迈人头戴红缨凉帽,身着官服四旬左右中年汉子,后随四个带刀亲兵。
赵秋舫慌忙立起行礼道:“原来是曹菅带,请坐,生员并未犯罪,因何就捕?”
曹菅带冶冶一笑道:“赵秋舫,你不要凭藉是本号秀才乡绅,须知意图叛逆,颠覆大清重罪,就是方面大员,一样抄家凌迟处死。”喝命将两人拿下。
“且慢!”简松逸面色一寒,沉声道:“曹真平你奉何人之命来此逮捕赵秋舫,莫非是易焕堂么?”
曹真平闻言不禁怔住。
只见简松逸挥挥手道:“速请易大人前来,兄弟姓简,他我乃是莫逆之交,也许可澄清误会。”
曹真平不禁将信将疑,道:“尊驾之言如果是真,何不随同曹某去见易大人!”
简松逸手出如风,一把扣住曹真平腕脉,沉喝道:“速命亲兵将易焕堂唤来,不然你死在顷刻。”
曹真平面无人色,四面喝命亲兵快去。
简松逸微笑道:“曹菅带请坐下,咱们来个杯酒言欢,尽释前嫌好么?”
曹真平不由自主地,屁股坐了下来。
简松逸松开五指,在樽中满满的斟了一杯,道:“请!”
曹真平怒目圆睁,他几曾丢过这种颜面,欲震地立起,怒-责斥,发觉双足失去知觉无法动弹,不禁面色惨变。
简松逸道:“光棍不吃眼前亏,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此处酒好菜更佳,不妨宽怀痛饮。”
只听窗外传来急促脚步声,门帘一扬,穿入一人,正是日月双环易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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