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焕堂听得亲兵说是一简姓少年,心疑必是简松逸,如今一见果然正是,不禁面色微变。
简松逸迅忙站起,道:“易大人,你我移往另室一谈如何?”不待易焕堂同意,立即伸手牵着易焕堂出室而去。
另室中两人相对而坐,简松逸正色道:“易大人,你差点惹下杀身大祸了!”
易焕堂大惊道:“这话怎讲?”
简松逸道:“在下来历谅文老业已告知易大人了,你我心照不宣就是,易大人想必是奉了萨磊之命捕捉赵秋舫,须知在下就在晨间接奉飞讯……”说着语声略轻,接道:“咱们来个长话短说,易大人谅熟知三国演义,可知曹孟德误杀蔡瑁张允么?”
易焕堂面色一变,说道:“赵秋舫也是咱们一方的人么?”
“不错!”简松逸道:“别的人在下可以不管,唯有赵秋舫却是在下一手安排,他现渐已获得信任,倘须与闻重大机密,还须假以时日,这样一来,反打草惊蛇,功败垂成么?”
易焕堂听得心头震悚,脸色一阵青一阵发白。
简松逸微微一笑道:“在下还有许多话须与易大人密商,请先将曹菅带及布伏悉数遣走,赵秋舫亦请回家,你我再在醉梦园畅饮-谈如何?”
易焕堂匆徨立起,道:“易某遵命!”
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可怜曹真平双腿麻木不觉无法立起,简松逸赵秋舫道:“阁下先请回府,在下稍时尚须造府拜谒打扰一宿!”
赵秋舫面露感激之色,道:“赵某恭候公子驾临。”
曹真平双腿忽恢复自如,易焕堂耳语数句,连声称是,慌忙带着亲兵出室离去。
赵秋舫抱拳向简松逸易焕堂躬身一揖道:“赵某告辞!”
“恕不相送!”简松逸目送赵秋舫离去後,击掌召唤酒保进入,道:“昨日是何人向宝号代我订座的?能否描-年岁形像?”
酒保忙道:“小的最清楚不过,是两位客官命小的招呼柜上。”继而描-两人形貌穿着,老者自称姓文,中年客官姓瞿,继又笑道:“文老爷子委实手面大方,赏银足够小的家小度用壹年。”
易焕堂知是文士超瞿大刚两人,文士超与自己密吐简松逸来历,只信了五分,此刻又信了七分。
简松逸道:“劳驾换添酒菜,拿手佳肴只管送上。”
酒保连连称诺退出。
“易大人请坐!”简松逸说时伸掌入怀,在贴身囊内取出两样物事,正色道:“易大人请过目以择胸中疑虑,不过慎勿泄露,免罹不测横祸,但可隐约言说在下来自大内足够了!”
易焕堂定睛一瞧,一样是手令,虽与自己铁手令款式一模一样,却嵌镶一鹫鹰墨玉,不禁心神猛凛。
另一是金镶玉质玺牌,正反两面各镌满汉文字,“如朕亲临”。
易焕堂不由面如土色,汗流浃背,吓得匍匐在地,速连叩首道:“奴才罪该万死!”
简松逸忙掺起道:“易大人不可如此,酒楼人多嘴杂,防走漏出去,日后行事更为不易。”
两人相对而坐,酒保走入换添酒菜。
易大人是否记得文老瞿大刚曾去过蜀口谈起乘坐木排登岸,木排为文老买下直放吴城之事么
?赵秋舫乃吴城木商当地首富,易大人想想看,文老木排卖与何人?”
易大人恍然大悟,道:“奴才该死,怎么竟忘记了此事!”
简松逸太息一声道:“文老原欲飞讯去京把易大人调返京城,是在下劝言谓易大人驻赣办事多年,换了生手更慌乱无措。”说着突转过话题道:“这次萨督使却中了前明遗逆移花接木,借刀杀人之计,易大人你知道否,这次赵秋舫若诬死,你亦即被处斩抄家灭族!”
易焕堂闻言面露骇然之色……
是晚,铁胆瞻孟尝徐三泰三拨十人先後抵达德安县投宿在城府一家客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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