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玉道:“此乃司徒姑娘所告!”
“司徒姑娘现在何处?”
阎玉突然双眉一扬,威棱逼射,沉声道:“贺翼,你太唠叨了,难怪司徒姑娘不愿见你们,尤其是贺翼你,司徒姑娘现在静室内翻阅药方,你们去吧,每天午刻时分来此一趟听候吩咐,除了午刻,你们如冒失前来,我必让你们死在狂风三式之下!”
贺翼面色大变,惶然躬身道:“属下身负保护少令主重责,怎好轻离!”
阎玉缓缓立起,右手挽向肩后长剑,厉声道:“你敢抗命不遵么?”
贺翼三人吓得倒退出数步。
忽闻殿内传出司徒婵娟娇脆语声道:“少令主,别太难为他们吧!只要他们不在午刻之外进入这座道院就是!”
阎玉闻言神色缓和了下来,倏转笑容道:“贺翼,你听见了吧!如非司徒姑娘说情,你的人头必难保全。”
贺翼唯唯称是,暗道:“一笑倾城,一笑倾国,古人之言信然不虞也。”躬身施礼道:“属下这就告辞,不过那明珠奸相手下白无明在到处查采少令主下落!”
阎玉冷笑道:“无妨,我正要找他,你们若过上白无明手下,替我传话,请白无明来见我,但只准他一人独自前来!”
贺翼还要再说。
阎玉面色一沉,道:“不许多问,你们走吧!”
贺翼三人退出济世道院后,静立着桥上,贺翼不知所措,忧急异常。
骆席侵道:“贺兄,你也别太死心眼了,有司徒姑娘在,足可胜过十个贺兄,还有什么好耽心的?”
麻人龙亦道:“贺兄未听见少令主吩咐么?他要见见白无明,你若不办到,招来颈下挨剑。”
贺翼面色大变道:“麻老师,我等武功虽然均臻上乘,却比不上白无明人多势众,总不成叫贺某打锣叫话吧!”
麻人龙道:“咱们冷蔷宫已挑明了,随时随地都要为冷蔷宫生死存亡一拼,迟早难免一死,贺兄,你还怕什么?走,我们三人这就去太康县城内最大的酒楼饭馆,我想那里一定有白无明手下在,还怕传不到话么?”
贺翼想想也对,暗道:“怎么我这胆子是愈来愈小了?天塌下来自有地挡住,脑袋被砍下也不过是碗大的疤,怕什么?”遂朗声大笑道:“走,就这么办,贺某作东!”
口口口
太康县城内最大的福泰酒楼座落在西门街上,一楼一底,敞厅宽,雅房也多,气派大,生意买卖也旺,尤其菜肴烹馔有独到的功夫,味美香腴,脍炙人口,故远近驰名,食客趋之若鹜。
这家酒楼建造得是传统格局,楼下敞厅,又宽又大,可摆三十余张桌面,楼上四面护栏,栏内也摆满花座,二十余桌面,疏疏落落的一点也不嫌挤。
栏外可俯瞰大厅一览无遗,四面挨墙辟有数十间雅厢,一次座满少说也可容得下四五百人,气派之大比之通都大笆酒楼饭庄也毫无逊色。
贺翼、骆席侵、麻人龙三人正坐在敞厅上正中一张桌面上,如此比较显眼,他们原意也本来如此。
小二走了过来,哈腰笑道:“三位要用些什么?”
贺翼淡淡一笑道:“小二,把你们店里拿手菜选上八样送上,够我们吃的就好,不够我们再叫,酒我们要陈年竹叶青,先来个五斤!”
小二连连称是,笑道:“小的这就命厨房配菜!”
立即送上陈年竹叶青并四碟精致下酒小菜。
这时已上了五六成座,食客中也有不少江湖人物,猜拳行枚,豪笑盈耳。
贺翼三人相互敬酒后,只觉小菜确实风味奇佳。
骆席侵这:“听说这家福泰酒楼是三百余年老店,其祖先曾当过御厨,选料之精,火侯调烹自有其独到功夫!”
麻人龙道:“如此说来,我等是有口福才能尝到如此美酒佳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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