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小二已端上五样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三人是酒到杯干,大快朵颐。
菜肴将尽时,贺翼又唤小二过来添菜,并取出一锭纹银,道:“先存柜上再结算吧!”
小二连声称是退下。
贺翼低声道:“我等已半饱,在白无明手下没找来之前,我等反正也无去处只有在此穷磨!”
骆席侵笑道:“楼左有人在打量我等哩!我等不走他们自会找上门来!”
贺翼望也不望楼左一眼,道:“真是白无明党羽么?”
“准没错,”骆席侵道:“他们共是五人,频频注视我等相互谈论,指指点点,目光不善。”
“那就好,”贺翼点点头道:“他们不找上来,我也要找上他们,不过要等吃饱喝足了再说!”
三人又举杯相敬。
小二又再送上菜来。
三人品尝之下赞美不绝。
骆席侵又道:“现在不只五人了,邻近一席又来了白无明党羽,商商量量,似在商计如何挑斗我等三人吧!”
一个蟹面虬髯四旬左右,目光冷鹜中有人正在低声认定贺翼三人就是阎玉小贼手下之际,忽觉门牙被一件飞物猛然撞碰,力道奇大。
只听啊了一声,痛彻心脾,眼冒金星,上门牙被撞脱两颗,鲜血流了满嘴。
同席之人瞧出那是一支竹筷,不禁大惊,俯注敞厅,只见贺翼三人低首吃吃窃笑,知是贺翼三人所为,一个肩佩双刀瘦小精悍壮汉猛一挺腰,半空中飞落,悄无声息落在三人席前,阴恻恻一笑道:“暗算伤人,枉为英雄行径!”
骆席侵倏地站了起来,面色一沉,道:“我等三人在此小聚,怎会暗算伤人,朋友,你若存心找碴,未免瞎了狗眼!”
瘦小精悍壮汉两目一瞪,喝道:“你等用竹筷……”猛然发现三人杯筷无缺,赶紧收住,冷笑道:“尊驾说什么?在下是狗眼,尊驾出口伤人,如此狂妄,在下饶你不得!”说是右掌一翻,推向骆席侵左胁。
此人掌心是泛朱红,行家便知是红砂掌,真要挨上一掌,必定内腑靡毁,口吐鲜血而亡。
骆席侵乃冷蔷宫高手,那有不知之理,暗暗冷笑一声,戟指飞点而出。
他乃点穴高手,又狠又准。
笃的一声,骆席侯两指已戳上壮汉掌心。
只见壮汉如中利刃,面色苍白,一只右臂软落了下来,痛苦难禁,目露惊悸之色。
骆席侵冷笑道:“无怨无仇,即妄施毒手,如非骆某不愿无故伤人性命,所以才废了朋友的一只右臂,以示薄惩!”
楼面上大喝连声,纷纷飞下五六人。
贺翼立起,道:“此处是酒楼,并非打架地方,倚仗人多势众也无用,倘老朽所料不错,你等必是白无明手下,才敢如此狂妄胡行,你们的主子已够倒霉了,若张扬出去,岂非又连累你主子吃不了兜着走么?”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的确是白无明手下,闻言不由慑住,一个麻面儒生轻笑一声道:“尊驾好眼力,一眼就瞧出我等系白无明的手下,尊驾是何来历,还请相告!”
贺翼哈哈大笑这:“朋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等在楼上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一定是冲着我等而来,老朽是来自冷蔷宫,姓贺名翼,朋友这几天不是查访我们少令主阎玉下落么?”
麻面儒生闻言心中一惊,故作朗声大笑道:“好,贺老师真是快人快语……”
贺翼挥手制止他继续望下说,道:“有劳朋友速速告知白无明,咱们少令主极愿与贵上晤面一谈,贺某三人在此守候贵上,依贺某料测贵上不会不来!”
麻面儒生略一沉吟,道:“好,在下这就告知敝上。”转身示意同党复归原座。
贺翼三人再又坐下饮宴如故,并招来小二嘱称放心,照常买卖,决不会发生拚杀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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