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性禅师如梦初醒,自知失态,忙合掌道:“施主武功精湛,已臻化境,小僧毕生罕睹,不禁神为之夺,告辞,”躬身而退。
无疑地,明性禅师怎会禀知镜山方丈,转至禅堂左侧从-隙偷觑简松逸举止,暗暗骇异道:“茶内置有迷魂散,常人只饮一口,立时倒地昏迷不醒,就算他有精湛武功,也该倒下了,怎么……,”忖念之间,只见简松逸口中吐出一团黑烟,倏见黑烟外缘现出赤红火焰,嗤嗤燃烧,转眼黑烟烧得一乾二净,火焰随即消失无踪。
明性禅师看得瞪目结舌,久久才转身快步走向大殿而去。
简松逸则在禅堂内负手踱步,观赏壁悬山水画轴,名人墨宝。
身後忽生起一个宏亮语声道:“施主雅兴逸致不浅。”
简松逸似听而无闻,反负着双手拾指不着痕迹地弹出,口中低吟道: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檐突骑渡江初。
芜兵夜捉银胡绿,漠箭朝飞金仆姑。
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
却将万字羊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吟罢缓缓转过身子,只见一个身披袈裟六旬左右老僧,其後肃立着四个中年僧人,微笑道:“镜山方丈为何不亲自出见,要你们五人来此则甚?”
老僧道:“方丈命贫僧接引,施主请。”
简松遥朗笑道:“镜山,好大的架子,速去唤他来见我。”语气凌厉,气度慑人。
老僧不禁一怔,目中寒芒疾闪,沉声道:“施主真不随贫僧去见方丈么?须知来得去不得,拿下!”
简松逸笑容未减,反而大盛。
老僧猛然察觉身後四僧因何迟迟未出手将简松逸拿下,情知有异,掉面回顾,只见四僧如泥塑木雕一般,不知何时为人点住穴道。
忽闻简松逸冷笑道:“我不耐烦在此久候,速去通禀镜山方丈出见。”
老僧答道:“镜山方丈久未出寺云游,何况方丈也不识施主,故此疑施主来历可疑!”
“那么明性禅师为何在茶中施放迷魂散?”
“只因施主谓访晤旧友之故!”
“狡词强辩!”简松逸冷冷一笑道:“镜山不复记忆有我这么一个旧友,我却记得他,你速去禀告方丈,还带一句话,他必定前来。”
老僧道:“什么话,贫僧一定把话带到。”
简松逸道:“只有七个字,最难风云故人来。”
老僧不禁一怔,道:“施主武功文才虽无一不高,但这句话错了,贫僧记得要说最难风雨故人来。”
“没错!”简松逸斩钉截铁的道:“就照我所说的,他一定会记得,快去。”
老僧略一犹豫,应道:“贫僧这就去了。”
简松逸道:“但愿你能言而有信,勿像明性一般有去无同!”
老僧低应了一声:“是,”转身望了泥塑木雕般四僧一眼,心头不禁发怵,快步走出禅堂。
禅堂外花木丛中人影幢幢,一条灰影飞掠落在老僧身前,正是那一去不回的明性禅师。
明性禅师道:“师叔,这人被师叔拿下了么?”
老僧两道眉毛一皱,低声道:“他是独自一人前来么?”
“他是独自一人?”
“这就奇怪了,”老僧面色微变,道:“切勿轻举妄动,亦不可探视惊扰,俟老衲请示方丈後再说,”快步离去,走向方丈静室外-足,宏声道:“师兄,小弟求见!”
“进来!”
老僧掀帘进入静室。
羯吓滔プ着一霜眉银须,虎目狮鼻,貌像威猛森冷老僧,道:“广扬,此人拿下了没有?”
广阳答道:“未曾!”继-出经过详情。
镜山方丈愕然问道:“他唤你第一句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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