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逸淡淡一笑道:“在下并非侠义道人,并非凶邪,故行事出手狠毒轻重另有一套方法,端视对方心性为人而定,两位既不愿吐实,也只好让两位自愿吐实才予作罢!”说着在两人身上各点了十数处阴穴。
危姓老叟及侯姓蓝衫人顿时面色惨变,感觉全身虫行蚁走五内如滚油烫煎,颤抖哀嗥,涕泪纵横,-叫之声宛如羊鸣,不忍卒闻。
简松逸道:“在下一炷时候再来听二位回话。”言罢飘然走出洞外而去……
口口口
匡庐
奇-叠翠,万壑争秀,瀑泉之胜称绝,尤以寺院丛林之甚甲於全国,隋唐之际,多至三百八拾余处,惜泰半毁於洪杨之乱。
虎溪禅寺位於三叠泉之後,深隐在万木萧森丛中,山中游客均赏览三叠奇胜,绝未一至虎溪,暮鼓晨钟,又为轰隆瀑声所淹,非山中樵隐,不知有虎溪禅寺在。
这日清晨,朝阳甫上,简松逸背剑飘飘然登临“索子涧”侧,观赏三叠瀑胜景,昨晚一场豪雨,山水涌-,只见万洪飞渡,奔驰而下,白练横天,齐如雷鸣,注泻於东北岩上,悬空直泻於磐石上,袅枭如匹练,经磐石反激,化为蒙蒙碎珠,落在二叠磐石口-为洪流,再下注入潭,形如奔马,声如雷鸣,从上至下,深长约壹千二百尺,经过三叠,故前人纪三叠之胜有云:“三叠之胜,上级如飘白练,中如碎玉摧水,下如玉龙走潭,散珠喷雪,真天下绝景。”
简松逸-观良久,赞叹不已,仰面望了望天色,喃喃自语道:“是时候了。”自怀中取出一只皮袋,蹲下用面前一泓静水充作铜镜,一霎那间已易作中年文士,三绍短须,依旧事神潇洒,儒雅翩翩。迳向虎溪禅寺而去。
万杉高矗入云,翠映入眼,须眉皆碧。
虎溪禅寺倘日後不毁於洪杨之乱,规模宏伟不下於海会,万杉、归宗、秀-、东林诸寺,殿宇巍峨,画壁流青,朝鱼暮鼓,禅房幽静。
简松逸尚未抵达山门,只听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只见一株巨松後走出一个中年灰袍僧人,头挂一串念珠,双手合十躬身道:“施主可是访友么?”
简松逸哈哈朗笑道:“禅师真乃神人,怎知在下到此就是访友?”
僧人面露歉然之色道:“敞寺在各处路口悬有牌示,僧众多人染有恶疾,防香客感染,因此封闭寺门一月,施主如非访友,想必已看到了牌示。”
“不错,在下已看见了,”简松逸微笑道:“的确在下是来贵寺访晤旧友的。”
“但不知施主访晤敞寺那位……”
“镜山方丈!”
僧人不由一愕,倏转笑容,含掌躬身道:“原来嘉客莅临,小僧失敬了。”立时肃容带路。
简松逸大模大样的走入禅堂。
小沙弥献上香茗退下。
中年僧人道:“施主稍待片刻,容小僧禀知方丈。”
“且慢!”简松逸道:“在下既来之就安之,禅师何必心急,在下还尚未请教禅师上下如何称呼?”
“不敢,小僧明性!”
简松逸颔首道:“取得好,明性见佛,好,好,禅师尚未询问在下来历姓名,如何道禀方丈?”
明性忙合掌道:“施主说的极是,敞寺就是未封闭一月,也难得一见香客,因此小僧到是忘怀了请教姓名来历,不过小僧可以将施主形貌年岁禀明,施主既然为方丈旧友,方丈那有不知之理。”
简松逸颔首道:“禅师说得委实有理,在下未免大惊小怪了,”说着拿起身旁几上香茗一饮而尽,连声赞道:“好香,好香,”茶-复置几上时,拇指自-顶一按,只见整个茶-宛如嵌入一团湿-内,了无声息,和茶几一般平。
明性禅师先见简松逸饮下一-香茗,嘴角不禁泛出一丝狠谲笑容,倏即变为目瞪口呆,两条腿动弹不得。
简松逸目凝明性禅师,淡淡一笑道:“禅师为何不去禀明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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