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焕堂摇首啧服道:“小千岁深谋远虑,才智高绝,凡事谋定後动,易某望尘不及。”
孔廷芳正色道:“易大人,如非小千岁及文老从中斡旋,你早就调京下狱治罪了,记住,你多巴结点了,准有你的好处,放着铁打的靠山望何处找?”
易焕堂道:“是,是,易某谨死不忘。”
“说得也是,宋远谋委实死得不-,别以为小千岁帮着你,小千岁早有除他之心,内情恕难奉告,想必你心中也明白,”语声略略一轻,又道:“小千岁也来了么?”
“到了,”易焕堂答道:“只是现不知在何处?”
不远处一楹八角凉亭内传来简松逸清朗语声道:“两位办妥了么?”
易孔两人忙趋入凉亭,同声道:“奴才拜见小千岁!”
简松逸道:“免此俗礼,易大人请先回佛手岩,在下随後就到。”
易焕堂一声奴才告辞出口,立即转身飞掠而去。
口口口
这时,九江县东门一家招商客寓几乎闹翻了天。
沧浪山庄把整个客栈包下来了。
端木雷陈尸榻上本不待天亮不会发现,沧浪山庄手下均在饮酒作乐,以为端木雷玉人在抱,
好梦正浓,不料一个醉意甚浓汉子正巧内急,路经窗外,发现窗格残破洞开,转生好奇之念探首入内,不禁吓得一声:“妈呀”惊叫出口,酒也醒了,高声嚷呼三少庄主惨遭杀害。
端木长春目睹三子端木雷死状厌惨,不忿老泪纵横。
大少庄主端木云四少庄主端木风均随侍在侧,劝慰其父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自珍,
一面吩咐庄众买棺装殓。
端木云厉声道:“我不杀易焕堂誓不为人?”
端木风冷冷一笑道:“是三哥自取其死,怨得了谁?”
端木云两眼一瞪,怒道:“四弟,你怎偏着外人数落老三不是。”
端木风道:“小弟未偏向外人,三哥不该把黎丽珠掳来迫使易焕堂将二哥释放,更不该见色起意,不论如何,易焕堂总是官面上的人,沧浪山庄怎能与之抗衡,三哥这一死还事小,恐引来一场灭门惨祸?”
端木云不禁一呆,喝道:“你为何不早说?”
端木风反唇相稽道:“小弟因事尚未返来,大错已铸,三哥刚愎自用,几曾见过三哥听从小弟之劝来,何况……”
“何况什么?”
端木风冷笑一声道:“大哥,你能否断言三哥惨死确是易焕堂所为么?”
端木云闻言不由呆住。
端木风笑笑道:“如是别人所为,易焕堂也丝毫不知情,若登门索放黎丽珠,那将白白断送了二哥一条性命。”
一旁老泪纵横的沧浪山庄庄主端木长春闻言大惊失色,道:“有如此严重么?为父不信易焕堂有这么大的胆量。”
“爹,易焕堂身为五品大内铁侍卫兼领赣省分统领,杀一个江湖人物不费吹灰之力,我等有何恐恃,”端木风道:“不错,大内侍卫统领副使与鲁境大内高手与爹均有深厚的交情,但只是交情而己,却不能一手遮天,又错在三哥,他们非但无法赐以援手,而且噤若寒蝉,唯恐惹祸上身。”
端木长春面色苍白,只觉端木风之言委实有理,急道:“风儿,如今计将安出?”
端不风摇首苦笑道:“孩儿也想不出什么对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除非……”
“除非什么?”
“宋远谋不是先孩儿等先行来赣么,他临行之际打了包票,凡事有他作主,倘宋大人在此,至少情势可缓和一下。”
宋远谋一直未知身在何处,这岂是痴人说梦,说了也等于白说。
老庄主端木长春不时发出长晖短叹。
忽见一庄丁来报:“金陵九宫堡堡主白绍武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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