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长春不禁一怔,暗道:“三更半夜,白绍武来此探望是何用意?”目光望了望端木风。
端木风道:“爹不妨出迎,听听他说些什么,请勿将三哥惨遭杀害之事说出!”
端木长春振衣而起,道:“就说老夫相迎,”缓缓迈出门外而去。
大少庄主端木云与四少庄主端木风相对而坐,不发一声,苦苦沉思对策。
半晌端木云道:“四弟,你往常智计最多,怎么今晚竟一筹莫展,难道想不出远祸趋吉之计
么?”
端木风苦笑了笑,摇首答道:“不待天亮,我等俱已变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真叫做江湖虽大,却无地容身,小弟无计可施!”言毕长长叹息一声。
端木云双眉一扬,冷笑道:“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星夜撤回沧浪山庄!”
“未必走得了!”庄主端木长春已从外走了入来。
端木云道:“白堡主来此何事?他走了么?”
“走了,”端木长春目汪端木风道:“风儿,你不是遇上了杜秋藻老鬼么?”
端木风诧道:“遇是遇上了,白云弥漫,无法出手,反白白断送了数条性命。”
端木长春道:“白堡主见告,杜秋藻老鬼与危肃沆瀣一气,诬攀沧浪山庄与丐中双恶同谋行刺赣抚就是他之谋,现藏身天池-上,为白堡主探出行踪,如不及时擒获恐逃之夭夭了,”说着叹息一声道:“白堡主已知三儿强掳黎丽珠胁迫易焕堂释放你二哥之事,劝说早点释放黎丽珠,不然易焕堂必迁怒你二哥,为父怎能说出你三哥惨遭杀害,黎丽珠为人救走,唉,为父方寸已乱,不知如何是好?”
端木风霍地立起,道:“走,眼前只此一策,赶向天池-擒来危肃杜秋藻一双老鬼,洗涤不白之-,咱们站在理上,谁叫易焕堂不明是非,强入人罪,三哥与黎丽珠之事因易焕堂而起,何况三哥衣履未脱即遭惨死,可见黎丽珠并未遭羞辱,至於为何人劫走尚无法查明,一拖再拖,时日一久,虽不能说不了了之,情势定转缓和。”
“好,”端木长春宏声道:“死马权作活马医,就这么办!”传命下去,留下数人守住客栈,悉数赶往天池-……
口口口
夏日画长夜短,四更方过,东方已见曙光。
山中霞染碧翠,像水洗了一般,一片清新,令人神爽悦目。
杜秋藻率领手下自遇上端木风後,一直寻觅危肃下落,他与危肃两人经常留足之处无不找到,但危肃形影竟杳失踪如石沉大海般,不由跌足骂道:“他这么胡涂,误了大事怎好!”
途中忽遇一砍柴回家的樵夫,望着杜秋藻道:“尊驾可是姓杜么?”
杜秋藻诧道:“你如何知道我姓杜?”
樵夫道:“小的砍柴时遇上一姓危的老丈,命小的倘与尊驾相遇,就说四更天可去天池-上找他!”
杜秋藻问明危肃穿着形貌。
樵夫想了一想,答得颇为明白,果是危肃无疑,又道:“小的说归途并不见得一定可以遇上尊驾,危老丈说不要紧,尊驾如不找他,反正他也要找你。”
杜秋藻谢了一声。
樵夫迳自走去,接着又是一群樵夫采药人结伴而归。
杜秋藻率众下山觅一酒店进食果腹,四更天不到,已自登上天池-
顶那有危肃影踪,不禁满腹狐疑。
蓦地,只听一声大-道:“姓杜的,咱们又在此见面了!”
人影纷纷闪出,也不打话,即扬刃如电杀来。
杜秋藻察觉竟是沧浪山庄庄主端木长春率众围袭,冷笑一声,腾身向端木长春进扑。
端木长春喝道:“杜秋藻你我无怨无仇,为何指使丐中双恶诬攀?危肃老鬼何在?”
杜秋藻哈哈大笑道:“你沧浪山庄作恶多端,枉死在你那狂群狗党手下的不计其数,怎么?丐中双恶明明是受你沧浪山庄所指使,不然你那二子为何千里迢迢远来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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