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90)

2025-10-09 评论


    江上云微笑道:“展飞虹深情一往,还有陆慧娥情有独钟,老朽话中含意少侠心中明白。”

    简松逸俊脸不禁一红,太息一声道:“人非太上,岂能忘情,无如国破家亡,胡蹄处处,有生之年岂可忍令上国衣冠沦於夷敌,即使力不足以挽狂澜於既倒,也当尽一己之力略效棉薄,怎能为儿女私情稍泯了一腔雄心壮志。”

    江上云点点头道:“尝闻徐老言说简少侠乃非常人物,行事莫测高深,但光明磊落,守正不阿,今日一见,果然不虑。”

    “大侠过奖了,”简松逸忙笑道:“在下向大侠打听一个人,不知大侠与此人是否相识?”

    “但不知所指何人?”

    “多臂魔神彭纶!”

    江上云不由一愕,渐泛怒容,冷笑道:“老朽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少侠是否与彭纶大有渊源?”

    简松逸含笑道:“在下知彭纶在虎溪禅寺暗算大侠,彭纶在寺内逃出却被在下制住,本欲为江湖除此凶恶,後来一想与其杀之不如收归己用,为此在下斗胆求一个人情,双方恩怨从此一笔勾消,彭纶日後亦不敢向大侠无事生非。”

    江上云大感惊愕道:“彭纶老贼无耻卑鄙,反覆无常,如此鼠辈,岂能收归己用?”

    简松逸道:“无妨,在下自有制他之策,大侠以为华山琼花崖一真师太真的身患重病么?”

    江上云一听,知简松逸话中有话,忙惊问其故。

    简松逸低声相告一真师太有杀身之祸,西岳华山亦有累卵之危。

    江上云不禁脸色大变,道:“如此老朽也要赶去!”

    “事不在急,在下已有安排,”简松逸道:“展女侠虽懵在鼓中,然陆大侠兄妹二人已知究竟,在下尚须赴京一行再转道华山,大侠先行一步,在下随後赶来!”

    江上云略一沉吟,告知所择途径,又自笑道:“少侠谅末得知沧浪山庄气焰已从此烟消火灭,端木长春已是待罪之身,鲁抚及将军削职易人,端木杰也移囚鲁抚大牢,易焕堂主意真绝,将黎丽珠隐匿秘处,一日不出,沧浪山庄也一日脱不了干系。”

    简松逸朗笑道:“从此沧浪山庄绝不敢为虎作伥,劝纣为虐,”说着抱拳一拱,接道:“江大侠请上路吧,在下日内即会赶至!”

    燕京

    龙蟠虎踞,气象庄严。历经辽、金、元、明、清建都,明成祖兴事修葺改建,十四年冗长岁月方始竣工,悉遵旧锄,察阁巍-外更古色古香。

    西外大街行人如蚁,熙来攘往,眉摩睡接,人群内一骑黄-骏骑得得缓驰在梅园酒楼前停住。

    马是千里神驹,骑上人更是英俊如玉,丰神飘逸,一跃下蹬,即飘身入内登楼,无视於小二引接吆喝看座,昂然登上楼台。

    忽闻低声惊噫,只见一人迎上前去,低声道:“公子您回来了,来得正好!”

    这人正是孔廷芳。

    英俊如玉公子察觉孔廷芳忧形於色,微笑道:“有什么事值得如此惊惶,来,咱们房内谈。”

    入得雅厢,向小二唤了酒菜,孔廷芳便迫不及待禀道:“宋远谋带去之人有叫察千喇之人,旗籍,本太后远亲,这亲戚关系本一万八千里,却沾着一点边儿,其祖先犯罪削了旗籍,穷困潦倒,但察千喇习了一点武,在天桥一带厮混,不知广缘何人拜识了清莲二格格,竟替他补了一齐戈什哈名义发交宋远谋之下效力,日後得以混一个出身,不料宋远谋离开虎溪禅寺之前,命察千喇去九江县办事,返寺後巧遇徐三泰等奇袭,竟遭乱刀杀死。

    本来宋远谋之死,其身後主使者知萨督使握有确切证据,不愿扩大事态才风平浪静,殊不料察千喇家人竟哭诉於二格格之前……”

    “慢着!”英俊如玉公子正是简松逸,诧道:“察干喇死在虎溪禅寺,其家人知情么?”

    “不知,只知来远谋死後,与其他宋远谋带去之人一并遭害,空称易焕堂翦除异己,谋害无辜,二格格异常震怒,勒令萨督使将易焕堂调京审讯,”孔廷芳道:“易焕堂调返京城,本无关轻重,我等辛勤恐付之於流水,萨督使甚感为难,又不敢违忤二格格之命,急召学生来梅园共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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