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刀苗天雷最后在掌声中站起来抱拳道:“这就是苗某人认为一个使刀的人应该特别注意的一件事:刀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感觉生命已受威胁,你就必须狠起心肠,抢在对方前拔刀!假如你连这一份敏锐的感觉也没有,那么,你根本就不该佩一把刀在身上,也根本就不配称为一名刀客!”
话完,又说了一声谢谢,从容转身返回耳台。
第二天的刀会,到此又告结束。
昨天,白天星是等人走光了才跟张弟离开的,今天则完全相反,这时广场上人潮尚未松动,他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张弟诧异道:“你这样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
白天星道:“你知道一个人在准备应付一件大事之前,最需要的是什么?”
张弟道:“当然是精神。”
白天星道:“精神从何处来?”
张弟道:“当然是睡觉。”
白天星笑道:“好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要赶去的地方,就是床铺!”
何寡妇其实并不是个寡妇。
死了男人的女人,才叫寡妇,而何寡妇根本就不曾有过男人。
她搬来七星镇时,是一个人来的。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
来的时候,她说,她男人姓何,是得时症死了。住在老地方难免睹物伤情,她是为了想换个环境,才搬到七星镇来的。
何寡妇也就是这样叫起来的。
至于这女人究竟有没有正式嫁过男人,嫁的男人是不是姓何?姓何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七星镇上的人谁也弄不清楚。同时,也没有人愿意去为这种事追根问底。
这女人本人,才是大家发生兴趣的焦点。
因为这女人实在太年轻、太标致了!而最重要的又是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
所以,当这女人刚搬来七星镇时,曾使这个小镇着实骚动过一阵子。
一个刚死去男人的女人,其心情之寂寞空虚,自是不问可知。
于是,七星镇上的一些男人,立即展开了一场明争暗斗,都抢着向这位新寡文君大献殷勤,人人都希望能博得佳人青睐,能来个捷足先登,趁虚而入。
只是没过多久,大家的热情就慢慢地消失了。
原来他们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寡妇似乎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寡妇。
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当然很空虚,当然很寂寞。
但何寡妇却自有她的排遣之道,她开了一片豆浆店。
而七星镇上的一些男人,也很快地便养成了天天早上喝一碗豆浆的习惯,卖一锅豆浆赚的钱,正好够她一天的开销。
下午,闲下来的时间无法打发,她不是缝制衣服,便是找几个人在店里抹抹纸叶子。
这种纯为了打发时间的叶子戏,当然谈不上什么大输赢,而且牌桌经常都放在店堂近铺门处,里里外外,一目了然。
所以,去何寡妇家里打牌,就连有老婆的人都放心得很。
至少比跑去钱麻子的热窝要放心得多了。
一个青春貌美的寡妇,仅凭卖卖豆浆和抹抹纸牌,便真的能打发得了内心的寂寞吗?
因此,一度有谣言传出。
说是镇上开酒坊的赵老板和开肉店的蔡老板,都做过何寡妇的人幕之宾,原因是镇上就属这两位老板有钱。
但赵老板和蔡老板都极口称冤,两人发毒警说,如果他们碰过何寡妇一根寒毛,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于是,又有人怀疑到廖三爷身上去。
但这也只是猜想而已。
何寡妇姿色虽佳,廖三爷可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而且他家里妻妾成群,以他今天在七星镇居民心目中的身份地位,他当然犯不着去招惹这种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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