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郡主端坐上首,苹儿及两蒙面女婢随传在侧,设座两椅却远在三四丈外,令人有可望而不可及之感。韩仲屏于冰两人随着女婢一入得偏殿,即闻得-狄云凤语声道:“两位请坐。”端坐不动未起身相迎。韩仲屏暗道:“凤郡主莫非是否有意相识自己有无狂傲习气!”欠身一揖,道:“在下谢坐。”
狄云凤道:“少侠带来家父亲笔信函甚为感激!”
韩仲屏忙在怀中取出信函,意欲趋前递上。
那女婢伸手娇呼道:“婢子代劳,少侠何妨请坐!”
韩仲屏赧然一笑,将书信交与女婢道:“有劳姑娘!”
“不敢,此乃婢子等所当为,少侠言重!”接过书信疾如飞鸿闪落在狄云凤面前递上。
狄云凤接过折封展阅。
韩仲屏只觉这偏殿中阴森冰冷,气氛令人窒息,不由自主地望了阴司秀才于冰一眼,发觉于冰宛如老僧入定模样,口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暗道:“于堂主为何如此?”
但闻狄云凤响出银铃般笑声道:“父母对儿女莫甚于此,我已长大了,家父却视我如婴。”说着忽转言道:“少侠今后何去何从?”
韩仲屏道:“在下奉命查明燕云三枭及毒人去向来历,只觉千头万绪,不得其解,请凤郡主指点了一条明路!”
狄云凤不禁娇笑道:“少侠与于堂主均是本门才智卓绝之士,为何问道于盲,不过我偶获风声燕云三枭已遁回燕北,是以决定前往燕京,只须擒获三枭,一切均迎刃而解。”
韩仲屏闻言不禁心神暗震,忖道:“燕云三枭切不可落在她的手中,必须先下手为强。”逐朗笑道:“究竟是凤郡主高明,在下自愧不如,但有一不情之求,在下愿随骥尾,听命效力。”
狄云凤道:“不敢,男女同行有所不便,梁丘院主恐对少侠另有指示,少侠倘无事可请自便!”
韩仲屏只觉无颜再留,缓缓立起道:“郡主打算几时起程?”
狄云凤盈盈立起,道:“早则今晚,迟则明晨,恕我不恭送二位了!”
于冰早自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道:“老朽告退!”
韩仲屏只躬身一揖,随着于冰走出偏殿,只觉气忿难平,面色铁青。
阴司秀才于冰似若无觉,快步走出宁静庵,竟是愈走愈快。
片刻已自远离宁静庵三里之遥,于冰停身回面冷笑道:“少侠觉得怒怨之气难平么?”
“不错!”
“老朽不是说过,横逆之来须处之以忍么?”
韩仲屏长叹一声道:“在下谨受教,方才于堂主为何不言不语!”
于冰道:“郡主的脾气少侠又不是不知,老朽恐弄巧成拙,是以三缄其口。”
“在下意欲尾蹑凤郡主之一行身后。”
“恐得不偿失,万一为凤郡主发觉与少侠反目成仇,那时少侠必将进退失据,不如分道而行,反正少侠与老朽尚有重任在身,不可因小失大!”伸手一拉韩仲屏疾展身法,如飞奔去。
宁静庵内群雄济济一堂笑语商谈,赞佩巧手翻天卫童智计绝伦。
叶一苇忽面现忧虑之色道:“在下意欲只身前往五行院一探。”
狄云凤闻言不禁一怔,正欲出言相阻,忽闻禅堂之外传来卫童语声道:“不可!”
只见巧手翻天卫童飘然走了入来,含笑道:“叶堡主及金万森均在回家途中!”
铁笔震九洲田非吾道:“莫非梁丘皇恐弄巧成拙予以释回!”
卫童含笑道:“正是,那投身在五行院内擅用药物使人迷失心智凶邪,为老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另加药物使其暴毙,叶堡主亦非陷身在五行院,他不过是访友他乡作客,不过不知道这位友人就是梁丘皇心腹亲信而已,梁丘皇探出叶堡主委实不知返魂珠下落,不如长线放远鸢才使燕堡主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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