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苇闻言不禁大喜。
霍元揆道:“那擅使迷魂药物的凶邪暴毙在五行院中,梁丘皇丝毫不起疑心吗?”
卫童道:“他在秘室中自己配得药物,不慎吸入过量昏倒,待旁人发觉又不明解法致死,梁丘皇怎会知情!”
狄云凤诧道:“这样说来,五行院蕴秘前辈尽为所知了。”
卫童摇首答道:“那倒未必,老朽昔年在江湖中拯难救危,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均予伸手,无意告知那凶邪藏身五行院,是以略施诡计举而成功。”
“那告知卫前辈的人必是五行院门下,昔年受恩深重,知恩必报!”狄云凤道:“前辈可否告知那人是谁?”
“不行。”卫童道:“郡主尚未应允老朽所求!”
狄云凤面有难色,道:“晚辈年轻识浅,如何当此重任。”
笑面如来邱浩东嘻嘻一笑道:“凤郡主如不应允,只怕卫兄带走叶少侠,无计留君住,泪双垂,行行听取杜鹃啼,楚天云暮,唯有暗灯残漏传销魂。”
狄云凤不由霞飞双靥,娇嗔了声道:“为大不尊,尽自取笑晚辈。”
笑面如来邱浩东道:“老朽是说真的。”
卫童微笑不语。
叶一苇面色讪讪地尴尬不已。
狄云凤望了叶一苇一眼,道:“晚辈应允就是!”
六眼灵猕霍元揆哈哈宏声大笑道:“这不结了么?还要推三阻四的,我老猴儿岂非现成大媒又要吹上天去。”
狄云凤知川东二矮存心逗趣,笑也不是,气又不是,恨得直横白眼。
苹儿噘着一张小嘴,嗔道:“郡主如非念在叶公子面上,哪有这般好说话。”
霍元揆两眼一翻,冷哼道:“苹姑娘别向老猴儿发横,有本事先找叶贤侄出气!”
苹儿平时伶牙利舌,绝不饶人,此刻竟为之气塞,低声咒道:“老不死!”
霍元揆笑道:“老猴儿还是不要死的好,到时候苹姑娘去哪里找现成的大媒,苹姑娘的心事老猴儿是知道的。”
苹儿闻言羞得无地自容,一跺莲足掠至狄云凤身前直喊要狄云凤为她作主。
霍元揆得理不饶人,道:“到时自然凤郡主一定要与苹姑娘作主。”
狄云凤玉雪聪明,知霍元揆话中所指,霞靥上不由泛起百合般的笑容。
叶一苇如堕五里云雾中浑然摸不着头,心中大感困惑。
田非吾哈哈大笑道:“霍老猴儿这一手真绝!”
“不,”霍元揆道:“这一手是卫兄教导有方,挟天子令诸侯,乃曹阿瞒故智耳!”
在座都知霍元揆指的是什么?挟天子自然指的是叶一苇,不禁哄然大笑。
狄云凤与苹儿羞赧不胜。
唐嬷嬷高声道:“上了年岁的人拿孩子们取笑,成何体统,商量大事要紧!”
才算解开了这场闹笑局面,但顿又一变严肃气氛。
□□□
由湘入鄂,可舍陆就舟,自洞庭湖过城陵矶经嘉鱼,凡数百里抵夏口。
一艘巨舟顺流而下,舟中搭附甚多行旅达官,共是九舱,沿途部份客旅欲登岸办事或游赏,故行程极缓。
首舱搭附了三人,却是年少丰及冷面煞神祝同及扬花姹女彭凌仙。
祝同彭凌仙佯称夫妻,而年少丰乃系彭凌仙幼弟,由於年少丰臂上犯疽迫不得已断去,致元气大伤故搭舟附行。
店船车脚牙,无罪也该死,这虽是尖刻损人之词,但这五类人久走江湖见多识广,目光锐利,哪还瞧不出年少丰三人并非与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平常,却不敢招惹就是。
年少丰足不出舱,每日长吁短叹,心内却把衡岳金府怨毒入骨。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