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道:“令师与老朽所见相同。”
苹儿道:“所以说韩仲屏既使绘出五行院确址,对老英雄而言也是一张废纸。”
“姑娘是说韩仲屏有意欺骗,那他自找死路。”
苹儿笑道:“老英雄误会我的真意了,他能绘下图形决不是假,唯恐老英雄自投罗网。”
“这倒未必!”
苹儿默然须臾,继又响起银铃悦耳语声道:“老英雄,你我尽说些题外之言则甚,速速赶去!”
老叟道:“姑娘请!”
一先一后赶抵山谷不远,只听啸声频传,老叟知属下已遇劲敌展开了围堵激搏。
突从林中掠出一个手持腾蛇长槊面目森沉劲装汉子,疾趋在老叟身前低声密禀。
苹儿身形一跃避了开去。
只见黑袍老叟听完,摆了摆手,那劲装汉子转身穿入林中。
苹儿道:“贵属阻截之人即是韩仲屏,幸未失信,请从此别。”
老叟道:“姑娘暂请留步,那韩仲屏已入牢笼,是擒是放,老朽一时之间竟无了主意。”
苹儿道:“老英雄武林前辈,老谋深算,何必问道于盲,不过韩仲屏武功深得梁丘皇真传,此刻双方尚未揭破身份,韩仲屏又对苗疆弟子用毒心存畏忌,否则放手一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就算老英雄生擒活捉又有何用?”
黑袍老叟道:“逼使梁丘皇自露马脚,群起而攻。”
“未必!”苹儿道:“梁丘皇胸怀逆志,深沉阴谲,反脸无情,虽亲如子女,为利害计亦必杀之灭口,何况韩仲屏于冰所知隐秘无多,挟制不但无用,反恐弄巧成拙。”
黑袍老叟道:“姑娘话中有话,可否说得明白一点?”
“老英雄昔年似与梁丘皇相知颇深,请问梁丘皇有无妻儿子女。”
“有。”
“据我所知,目前梁丘皇独居在五行院内,形单影只,此为不可解之秘。”
黑袍老叟失声惊道:“虎毒不食子,难道均遭杀害了么?”
苹儿摇首道:“这就不知道了,目前老英雄与同道似集聚了武林中一股雄厚的力量,诸如苗疆及恶鬼门下均为效力……”
“这个老朽可以说的,苗疆及恶鬼门他们都是甘心情愿,并非胁迫逼为前驱,姑娘也许深知毒人之事,又为苗疆少主郗南鸿莫大困扰,因此他决心追查其事。”
“但,形势却对老英雄极为不利。”
“为何不利?”
苹儿道:“目前五行院劣迹不彰,而梁丘皇在多年处心积虑下也吸聚甚多武林能手,其中甚多似武林各正大门派中人,梁丘皇倚为奥援,他不用亲自出手,偕老英雄兴风作浪,无事生非,以挟持韩仲屏于冰之名,蛊惑各正大门派与老英雄为敌,可收兵不血刃之功,言尽如此,请三思而行!”
黑袍老叟不禁趺入一片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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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韩仲屏与刀疤满面老者展开激烈拚搏,-心中失悔不该不听阴司秀才于冰的话,徒逞匹夫之勇。是以他不愿应战,抢攻数招逼开了老者穿空飞去。
老者志在困住韩仲屏,是以不追,韩仲屏却遇频频阻截,他身负绝学,对方伤在他掌下的不下数十人,挑破了十数处伏椿后,不禁有点疲于奔命之感,面对着三个恶鬼门高手缠斗,暗道:“如不施展杀手,逃出重围,恐力竭成擒。”剑眉猛剔,杀机泛涌,大喝道:“杀!”
右臂疾扬,一道匹练金虹暴射而出,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迎面正中一个恶鬼门下为金虹贯穿胸后,仰身倒了下去,如泉鲜血喷起三尺高下。
其他一双恶鬼门下见状不禁胆寒魂落,萌念反身图逃,攻势缓得一缓,不料眼前金虹眩目,惊叫尚未出口,已为剑虹回卷拦腰切成四段,尸横在地,五脏六腑随血翻涌溢出,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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