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苇道:“倘狻猊命符是假,两位老前辈又该如何?”
天地双丐闻言不禁一怔,面色大变。
辛铁涵摇首道:“这不大可能,老朽两人反覆察视,丝毫不假。”
叶一苇正色道:“晚辈有句不当之言,不知可说不可说?”
辛铁涵道:“小友有话只管言讲,老朽决不以为忤!”
叶一苇道:“此令数十年两位老前辈未曾见过,乍睹之下其心情欣喜不言可知,但令符一现,定有重大变故,所以在一喜一忧的心情下,两位竟然忽略了其中有伪。”
薛海涛略一忖思,摇首道:“这个绝不可能。”
“晚辈敢说有此可能。”叶一苇侃侃而言道:“要骗过两位老前辈,如非打造得逼真,很难使两位相信,但晚辈敢言那面令符是假。”
辛铁涵诧道:“小友为何敢如此斩金截铁断言不真?”
叶一苇道:“若然不假,晚辈以一只手臂打赌,至如何以作此断言,晚辈暂予守秘恕难奉告,但晚辈有一个请求。”
辛铁涵不禁一怔,道:“小友有何请求?”
叶一苇道:“那面令符倘若是假,两位老前辈佯装不知,不妨虚与委蛇,俾使明了其中阴谋,稍弭一场武林杀劫。”
薛海涛哈哈大笑道:“不行,发现是伪符立将此人诛毙,我这两个老不死的也要转回归隐之处永不过问江湖是非,请小友见谅。”
辛铁涵手掌一摆,道:“小友的话虽不无道理,但薛老二的话也不错,年将就木,厌倦江湖,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何必非我们这两老不死的不可,小友你能将狻猊令符如何分辨真假说出听听,若说得不错,老化子决有以报。”
叶一苇殷殷劝酒敬菜,含笑道:“晚辈后生末学,所知不多,据闻这面狻猊令符乃贵派镇山之宝,以千年寒犀角制成,色如暗赤琥珀,坚逾精钢,用干将莫邪之属镌雕成符,狻猊自然成形,色泽鲜红,入水不湿,烈火难焚,并有符篆两道,不知是也不是?”
天地双丐面现惊异之色。
辛铁涵道:“一点不错,老叫化料测小友必见过这面令符!”
叶一苇轩眉笑道:“若不见过,何能断言黑袍老叟持有的是假。”
天地双丐这一惊非同小可,互望了一眼,薛海涛道:“现在何人手中?”
叶一苇略一沉吟道:“如果说狻猊令符现在晚辈手中,不知两位老前辈是否相信?万一晚辈以此符请求两位老前辈及贵帮办事,是否能应允相助?”
以天地双丐-震武林的身份,此时也不禁呆住。
须臾,辛铁涵长叹一声道:“老朽相信,但请取出一观。”
叶一苇道:“两位老前辈不必心急,且请向黑袍老叟索取令符判明真假再说,晚辈知道此人藏身之处,两位不如在此作长夜之饮,明晨再去找他如何?”
天地双丐欣然允诺。
叶一苇轻轻拍一下双掌,只见厅后莲步姗姗走入一双侍婢,面覆薄纱,翠袖罗裳,环佩叮当,绰约如仙。
一双侍婢盈盈添酒换菜,三人则谈笑风生,天地双丐从言谈中察知叶一苇非但胸罗珠玑,而且武学精湛,独到精辟,不禁大为折服,相见恨晚。
酒逢知己,欢乐夜短,不知东方既白。
叶一苇道:“正事要紧,晚辈也不留客了,此人现在距此东南二十里外七星峰壑谷,二位老前辈珍重。”
双丐说走就走,疾掠出阁外迅杳……
黑袍老叟正与同党商议,因玉面哪咤韩仲屏及阴司秀才于冰竟然不知去向,为此不胜忧烦。
只见一蓬发猬须,面目狞恶四旬上下中年汉子冷笑一声道:“兵贵神速,这两人有何可虑,遵照地图攻袭五行院重地,至不济也可使梁丘皇心生畏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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