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叟笑笑道:“话虽不错,你我均奉命令索命,此举只准成功不能失败,必须谨慎小心,谋定后动,一则恐地图有假,诱我等中伏,再为保全实力,最好能得丐帮之助。”
中年汉子道:“兄台不是身怀丐帮狻猊令符么?”
黑袍老叟道:“天地双丐桀傲难驯,虽有令符,恐难以俯首听命,愚兄设下渐诱之计,使他们骑虎难下,欲罢不能。”
“所以兄台请他们擒那静修庵主?”
“不错,静修庵主已然他迁,即使经愚兄指点静修庵主之去处,天地双丐亦未必能得手,此事传扬开去,双丐为顾全颜面亦不得不听命予令了。”
黑袍老叟语声顿了一顿,又冷笑道:“倘愚兄料侧不差,静修庵主必与梁丘皇沆瀣一气,否则韩仲屏于冰为何不知去向。”
说时忽闻报天地双丐求见。
黑袍老叟不禁面色大变,示意同党退去,即命有请。
天地双丐双双走入,面寒如冰。
黑袍老叟堆上一脸笑意,道:“两位请坐,兄弟不知两位何以能找到此处?”
薛海涛道:“尊驾明知故问,谁人不知丐帮弟子如云,手眼通天,尊驾不就是想利用这点,以狻猊令符驱策丐帮甘为前驱,找出五行院的么?”
黑袍老叟心中暗惊道:“薛大侠,你说这话未免使兄弟太惶愧无地自容了,敝令主只是人单势薄,所以借重贵帮共襄盛举,并非驱策,而是恳求!”
薛海涛鼻中冷哼一声道:“尊驾很会说话!”
黑袍老叟忙道:“两位驾临可是找着了那静修庵主?”
辛铁涵道:“静修庵主真的与五行院是同路人物么?”
“不错,”黑袍老叟道:“兄弟还能谎言欺骗二位於不义之地么?”
辛铁涵道:“倘或那静修庵主已偕同韩仲屏于冰两人逃返五行院去了,则老朽二人碍难相助!”
黑袍老叟闻言,不禁暗暗欢喜,计上心来,道:“兄弟奉令主之命只是恳求,并非以狻猊令相胁,但二位能违抗狻猊令么?”
天地双丐愕然相互一呆。
黑袍老叟长叹一声道:“兄弟敬重二位威望,不敢丝毫失於於礼,人各有志,不可相强,兄弟尽可以用狻猊令调遣贵帮另七位长老及全数贵帮弟子,这样一来……”
话尚未了,薛海涛沉喝道:“遵驾住口,我这两个老伴来此须问明数事,身为丐帮中人怎敢违抗狻猊令。”
黑袍老叟道:“那就好,二位欲问何事,当竭尽所知无不奉告。”
辛铁涵道:“尊驾说只须我两擒住静修庵主便可,又言静修庵主尚在附近并指点去路在那所别业内,但查明静修庵主已在老朽到达之前便已逃回五行院去了。”
黑袍老叟道:“兄弟的确说过只须擒来静修庵主,此话现在仍然算话。”
辛铁涵道:“好,不知狻猊令何时可以交回本门?”
黑袍老叟道:“一手交人,一手交令,决不食言!”
薛海涛道:“口说无凭!”
黑袍老叟不禁一呆道:“难道要让兄弟立下字据么?”
辛铁涵哈哈一笑道:“我等丐帮虽无法与名门正派并列,却也磊落光明,但尊驾姓名来历迄无所知,更何况贵门命令,焉知说话算不算数,狻猊令今日落在尊驾手上,明天也可能落在他人之手,则老叫化无所遵从。”
黑袍老叟目光微变,道:“贵帮难道认符也认人?”
辛铁涵笑笑道:“当然认符。”
“那就无话可说了。”
“当然有话可说,也许老叫化明天又自另一人接到狻猊舍符,令老叫化搏杀尊驾,难道敢抗令不遵么?”
黑袍老叟不禁心神猛凛,暗道:“这也是实情。”忙道:“两位远虑甚周,兄弟自愧不如,请问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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