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高兴得太快,阴司秀才飞讯却接踵而来。
于冰指责杜刚途中延误,为天象秃贼利用时机,重新布署,不解奇毒虽毒毙了金塔寺弟子甚众,但毒性不能取得预期的效果,俱被烈火焚毁无存,可见金塔寺不可轻侮,不解奇毒亦有-制之法。
再天象胡图克图另遣能手甚众纷纷赶来五行院,与常鸿年、郗南鸿及中原武林与院主敌对者沆瀣一气,闻得金塔寺持有院主当年来往书信为证,讨伐院主等语。
梁丘皇不禁大惊失色,拍案大怒道:“杜刚竟然误了本座大事,碎尸万段也不足蔽其罪。”
毒叟道:“院主发怒又有何用?老朽前曾言明不解奇毒,在未寻出解药前绝不可妄行施展,害人害已得不偿失,倘金塔寺人手赶来,倘为郗南鸿知之,则其父之死显然是五行院所做。”
梁丘皇顿足厉声道:“可恨逆徒韩仲屏竟为虎作伥,日后誓必手刃以消心头之恨!”
毒叟沉吟须臾,目中神光一亮,道:“院主,老朽有一妙计。”
“什么妙计?”
“老朽之见来个死不承认,反咬一口,均是金塔寺所为,而且不解奇毒亦是天象贼秃处心积虑暗中策划!”
梁丘皇知毒叟尚言犹未详,忙请尽吐其言,一俟听完不禁心头大喜,立即传讯于冰依计行事。
于冰接奉梁丘皇飞谕时,第六名施毒杀手刚刚闯入金塔寺而去。
铁背书生杨擎宇见于冰展阅梁丘皇飞谕后,随即收藏怀内面色沉肃,似有什么重大难题不得解决,忙问其故。
于冰皱了皱眉头,道:“院主严令我等绝不可让天象贼秃漏网,最好斩尽杀灭,以免后患。”
说时别面望了杜刚一眼,冷冷接道:“杜老师也有飞讯院主谓一个对时后金塔寺僧必死尽绝灭,依于某看来未必能竟全功。”
杜刚冷笑道:“于堂主,天象贼秃知否我等带来几个施毒杀手么?一个对时后我等进入寺中,秃驴已亡魂丧胆,以施毒相逼,那还不俯首就擒!”
于冰暗暗冷笑道:“梁丘皇面前就是多了你们这些好大喜功刚愎自用之辈,怎能成其大事。”遂故作叹息道:“但愿尽如杜老师之言,于某却耽忧天象贼秃兔脱无踪。”说着燃放一道旗花,冲霄奔空,黄红两色异彩流焰照亮了天际。
这道旗花表面上是通知寺周伏椿严密戒备不得有金塔寺僧任何一人漏网,其实乃系与韩仲屏特别联络方法。
其时——
天象活佛鄂伦禅师及韩仲屏身在廿五重奇门内。
五行院第六位杀手已隔在廿四重禁制内,韩仲屏坚请天象活佛出手,说是欲瞻仰密宗奇学。
只见那第六名施毒杀手如中万斛重击,张嘴惨嗥一声,身形猛地拔起,韩仲屏迅快出手掷出一颗霹雳雷火珠。
轰的惊天霹雳巨响,杀手身未落地立即炸成粉碎,血肉溅飞,身藏旗花亦引燃奔空射出。
这道旗花与于冰所发出的前后只是一瞬间之别。
韩仲屏目睹寺外旗花闪现夜空,不由脸色一变,目露惶急之色。
天象活佛发觉韩仲屏神色有异,忙问其故。
韩仲屏叹息一声道:“于冰旗花通知这名施毒杀手潜藏在廿四道奇门内,尽量挨延时刻,不至必要不可撒毒,怎料竟慢了一步,看来于冰已得了梁丘皇飞讯,另一批施毒杀手业已相继赶至,大举进袭,务必将贵寺连根诛绝。”
天象活佛道:“如此说来,于冰等人要大举进犯了?”
“未必!”韩仲屏摇首答道:“因这名杀手已死,何况贵寺廿九重禁制仍旧完好,大概一个对时内不致有何举动,除非……”
“除非什么?”
韩仲屏茫然一笑道:“令晚辈大惑不解的是,不解奇毒仍弥漫在奇门内,于冰因何胆敢大举进犯,除非梁丘皇已寻得解毒之药,依晚辈猜测恐不大可能。”随即两眼一睁,目中神光电射,哈哈朗笑道:“晚辈明白了,于冰此举乃虚张声势,说穿了这道旗花系让晚辈瞧瞧的,他想把晚辈吓走,晚辈岂是虎头蛇尾之辈,掌门人放心,于冰一时半刻定无可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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