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屏道:“这且不谈,于堂主仍照原计行事,明晚大举进犯金塔寺,逼使天象贼秃改守为攻。”
两人商议了片刻,于冰作别离去。
忽闻一个燕语莺声传来道:“公子!”
一条娇俏身影疾如惊鸿般疾闪而至,俏生生立着。
韩仲屏见是苹儿,抱拳一揖,道:“多谢苹姐护送家母。”
苹儿身着翠绿劲装,发扎绣巾,一双明澈秋水的眸子,怔怔的注视著韩仲屏,见韩仲屏施礼,不由娇躯一闪,轻哟了声道:“公子,你这是干吗呀!老夫人已送入皋兰西关一处大宅暂住,直至目前为止,只有老夫人一人知情并守口如瓶。”
韩仲屏(叶一苇)不禁暗感怆然,忆起在岭南借居南华寺攻书,晨昏定省,其母怜爱倍至,天伦之乐融融,如今觐面不敢明白相认,此情此景何所以堪。
苹儿又娇笑一声道:“贱妾护送老夫人妥居后,不敢多作勾留,防令姐问东问西,防言语不慎泄露,越快溜掉越好。”
叶一苇不禁莞尔,问起其母身体如何,当然他已郑重相托胜太乙并配制丹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句里语间依恋之情委实感人。
苹儿与叶一苇叙商有顷,千叮咛,万叮咛,嘱个郎小心从事,虽说俄顷之别,却令胸头千萦百结,无法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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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穿隙易过,又是第二天黄昏薄暮。
五行院及白扬堡匪徒四方八面大举进犯金塔寺,杀声震天,火光频闪。
金塔寺警钟骤传,谷鸣-应,响澈云霄。
阴司秀才于冰与白扬堡主铁背书生扬擎宇留在寺外未随众进袭。
扬擎宇道:“为何杜老师不见?”
于冰冷冷笑道:“杜老师昨晚与于某发生激烈争执。”
“这却是为何?”
于冰冷笑道:“于某认为应小心从事,金塔寺被困,却元气未伤,天象贼秃及大法王均安然无事,不如等待院主遣来大批拖毒杀手一鼓作气悉数歼之,怎料杜刚以奉有院主令谕防天象贼秃兔脱不能延误,坚持薄晓攻山,他本人已潜入寺内查明虚实,令于某在此侯其转返。”
杨擎宇亦对杜刚傲慢不逊似甚厌恶,道:“他如果陷身在奇门中,你我该当如何?”
于冰叹息一声道:“杜刚贪功邀赏,其败必然,他此行恐凶乡吉少?”
杨擎宇诧道:“他贪什么功?”
“天象贼秃持有院主昔年往来密函,杜刚自然须从天象贼秃处取回。”
“杜刚武功与你我不相伯仲间,他有何所恃?于堂主说得不错,必伤在天象贼秃密宗绝学之下。”
于冰长长叹息一声道:“杜刚身怀不解奇毒,不然此杜刚何能猖狂自大!”
杨擎宇闻言不禁面色大变,两眼睁得又圆又大,惊道:“他身怀不解奇毒!他不惧自身毒毙么?”
忽见一匪徒奔来,禀道:“杜护法已从南向攻入,命小的传话请于堂主、杨堡主四面突击不得有误。”
于冰挥手示意匪徒离去,苦笑了声道:“杨堡主,你我长话短说,杜刚一样惧怕不解奇毒,这是梁丘院主统驭手法,带来的施毒杀手六人神智受控,等他们潜入奇门时清醒过来却难以回头了,杜刚却不同,梁丘皇赐与不解奇毒仅些许微量,上风施展,自身闪避得快,屏住呼吸则可避免毒毙!”
“当真如此!”
“此乃杜刚与于某亲口说的。”于冰笑笑道:“不过杜刚自身也没有把握能否躲开剧毒而不受毒害。”说着一拍杨擎宇肩头,道:“咱们奉命行事,见识而行,走!”
双双纵身一跃,如飞投向金塔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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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活佛待韩仲屏出寺后,即与门下诸大法王弟子商议应付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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