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姓怪人咬牙尖叫道:“陶某如不将这小辈磔尸寸裂,誓不为人。”
齐晓春花容一变,手指戳在怪人鼻尖上,冷笑道:“你敢!陶龙,他若有损一根毫发,小妹唯你是问!”
陶龙伸了伸舌,不敢再言,深知这位齐大妹子习性,惹翻了她,准吃不完兜着走。
羊角道人咳了一声,道:“眼前我等何去何从?”
齐晓春道:“去五行院。”
雪密风狂中,渐现出一双人影,只见叶一苇与苹儿并肩走来。
苹儿格格娇笑道:“这只骚狐狸看上了公子,她不到手永难罢休……”
叶一苇玉面一红道:“别胡说,别让凤姐知道。”
风中忽送来一阵悦耳银铃笑声道:“我早瞧见了,齐晓春貌美若花,心如蛇蝎,她早就遭受报应了!”
声未落,狄云凤已率同七婢纷纷现身掠至。
叶一苇听出狄云凤语含深意,不禁一呆,忙道:“凤姐,你莫非有杀她之心?”
狄云凤嫣然一笑道:“苇弟放心就是,愚姐怎会破坏你的计划,但齐晓春非死不可!”
叶一苇知少女习性,眼中绝不容半点砂子,不愿再提,道:“胜老英雄伤势如何?”
“胜老英雄伤势无碍,他带来番酋呼延罕业已请降好消息,但有项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往昔呼廷罕勾结梁丘皇,固然梁丘皇妻儿被呼延罕所制,不得不虚与委蛇,但梁丘皇绝无偌大胆量借外番之力,图霸武林,此无异与虎谋皮,定有朝中奸人倚为奥援。”
“但不知查出了没有?”
“尚未,”狄云凤道:“番酋请降,镇北侯必奉旨出关抚番押解呼延罕晋京,那时君上必有被弑之危,镇北侯如留下护身四异,他自身难免途中遭受狙杀之祸。”
叶一苇双眉微皱道:“何必镇北侯亲身出关,副帅可一切权宜行事。”
“番酋请降条件,非要亲自瞧瞧镇北侯是何英雄人物,不然四十万大军犹可作困兽之斗,非伤尽一兵一卒才可罢休,所以镇北侯已受命出京。”
“随身四异咧。”
“留了下来,日夜不离左右。”狄云凤道:“所以天地二老及川东两矮均已赶去,暗护镇北侯,卫前辈猜测,搜魂阎罗匡散何以在四十年后再出,必受奸人怂-,务必查出他身后奸人不可。”
苹儿忽面色一变,低喝道:“又有人来了!”
叶一苇及诸女身影倏地隐入风雪茫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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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漫天银龙飞舞,寒风肃掠,砭人如割,一望无际,白雪皑皑,竟无法分辨哪是天,哪是地。
宅外门前飞落停身三个灰衣老僧。
七个老道无异接踵落在三僧身后。
最后是一麻面老尼,身着一袭宽大黑袍,炯炯双睛,慑人心神,身后遥遥紧随着甚多江湖中人,老少不一,男女混杂,均都身戴兵刃,装束怪异。
中立老僧转示左右,道:“那位齐女施主所说的就是此处了?”
左立老僧合掌道:“不错!”
只听麻面老尼阴恻恻冷笑道:“一个骚狐狸说的话,亏你三个老秃驴居然也会相信。”
中立老僧转回目光注视麻面老尼道:“别忘了你也与贫僧无一样地秃驴,徒逞口舌之利,於事无补,贫僧耽忧的她言说搜魂阎罗匡散竟在此处现踪。”
麻面老尼冷笑道:“贫尼断言匡老鬼早就死骨枯成灰,墓木已拱了。”
“无凭无据,焉能见信,是否亲目所睹,抑或听自传闻?”
蓦地——
一声啸声传来,啸音如狂风所搅,闷涩滞。
只见一个葛衫老人宛如飞鸟般在风云中现出落下,一跃落在三个老僧之前道:“看来是不会错了,途中传言纷岐,委实是搜魂阎罗匡老鬼再度现身,独自一人落在乡村小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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